左玉打着哆嗦。

“微臣不敢忘却殿下提携之恩，却也不能目睹殿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一旁夏寿接嘴道：“想来左大人是一直跟着皇亲王的，如果不是皇亲王自己干出那样的事来，左大人干嘛放着好好的大树不抱，去摊这趟浑水呢。”

萧牧猛一回眸，无比阴鸷的眼神吓得夏寿赶紧低下头去。

王忠道：“好歹也是跟皇亲王跟老了的，这样公然背主，想来也是个卖主求荣之辈，太子殿下，或许是他想挑起什么争端来，扰乱我大周江山，这样的人，断然不可留。”

左玉此时竟有了些胆气，叫道：“微臣断无此心！想微臣一个小小太医，怎么敢有祸国的心思！”

萧牧立刻追问道：“这么说，是有人指使你喽？”

左玉一怔，下意识看向太子，连连摇头。

萧牧冷笑道：“本王说有人指使你，你看太子干什么？怎么，如今还想赖上太子了？好大胆的奴才！”

太子脸色铁青，心里暗骂左玉蠢笨不中用。

他咳嗽了一声，道：“既然左玉身上有嫌疑，华亲王妃，你可还有证人么？”

赵氏：“还有府中烹茶的下人，皆已招供。其中为首的是康嬷嬷”

“带康嬷嬷进宫。”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头发花白的胖老太太走了进来。

太子：“康嬷嬷，你可认得你眼前这位穿着红蟒袍的人么？”

“认得，是皇亲王，奴婢之前就是皇亲王府里的人。二爷与皇亲王素来不睦，皇亲王便亲自挑选了一些奴婢，送到了二爷府中，奴婢后来就主管茶汤。”

说着，康嬷嬷从怀里摸出两张黄纸，一张是与萧牧签的卖身契，一张是与华亲王欠的卖身契。

夏寿：“这皇亲王与华亲王不睦，是众人皆知的，这嬷嬷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

太子心里暗自得意，却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皇亲王，你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府里的下人，会到华亲王府里去？”

萧牧看着康嬷嬷，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往华亲王府里塞过奴才。太子素来善于模仿他人手迹，定然是他伪造的证据。

“臣弟不用解释。本王从来没有向华亲王府里塞过下人。”

太子冷冷一笑。

“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抵赖的？”

突然传来庆熙帝撒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