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刘闯只能拱手答应。
他带着消息,很快找到张任,将见闻说了一遍。
张任也陷入了沉思,敌人这种打法,怎么看都有点粗暴。
“将李司马请过来。”
片刻后,李通走了进来,睡意朦胧,打着哈欠。
“影响你休息了吧。”
“不碍事,只是这身体不听使唤,将军传我来,想必是有要事?”
张任让刘闯将所见所闻再说一遍。
众人皆陷入了沉默,这是什么打法,完全不按常规出牌。
如果扼守谷内,就能阻挡张任军,那当然是步好棋,关键是不能,一旦黄星翻到另一边谷口,只要烧几船干草,就能将里面的人全部熏死。
歼敌不是目的,而是要了解清楚整盘棋,这样的将领,以后才有可能成为帅。
恰恰张任和李通都是看得比较远的人,一个不大的谷,若是有人悬挂在峭壁上,又能有多少人,杀光没有任何意义。
见李通不语,张任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再议,咱们还有时间。”
“不知敌军主将是何人,所用之兵是否是赵韪军,没有一点讯息,这仗可不好打。”
“斥候队已经深入进去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咱们没那么急吧,不如等等?”李通缓缓说道。
“补给线太长了,耽搁一日,就多一分危险。”
李通点了点头,“听闻将军是益州人……”
“蜀郡人,但自小跟随师傅习武,在蜀地待的时间并不长,去过的地方也不多,怎么了?”
“没事,就随便问问。”
张任目送李通等人离开,一行清泪便流了出来。
他是益州蜀郡人,祖籍成都附近边远小村落。
自幼丧父,老母将他拉扯大,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地方,他多么想带着母亲重回乡里。
之前在益州边缘之地,在南中之时,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随着离,成都越来越近,他想着要亲手砍下乡邻的头颅,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
次日,斥候来报,目前对面的守将乃是益州四将之一的右将军刘璝,副将为广汉督先勇将军冷苞,目前先锋乃是刚从临江回来的右将军司马庞义。
此时挡在身前的不仅有赵韪的五万大军,还有刘璝带来的两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