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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股股溃军从城门口路过,黄江并未阻拦。
铜雷小跑过来在黄江面前低声道:“卫将军,我看那名小兵神色有点像吴懿,只是天色太暗了,看不真切。”
“有心了,只是我在意的仅是雒城而不是他吴懿,也不是刘璋,不然你觉得他们能逃出去么?”
“将军海量,非我等可比!”
“手腕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说罢雷铜甩了甩手腕:“哎……呦!”
……
“趁天还未亮,且下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将军,你不怕我跑了,或者暗中使什么阴谋?”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
“额……”
这时祝猛在他耳边低声道:“主公说是这样说,但你别不识相,铠甲和武器,全部放下,人你带到大营内去休息。”
“这个我懂!”
……
三日后,城内所有残余士卒和隐患世家被清查一番,这次黄江并未大肆杀戮,但一些牵连甚多的士家大族,也是狠狠出了一次血。
所获粮草仅有不足三万石,俘虏万余人。
荆州军战死三千余人,益州军战死一万余人,逃跑两万余人,包括刘璋和主将吴懿。
所有捕获将领谋士全部放回成都。
众人皆不解。
“主公,咱们这次不是应该将他们一网打尽么?”张任有些不悦看向黄江。
“益州已是囊中之物,何必急于一时,到手的兔子还能飞了不成。”
“他们可是还有整个蜀郡,哪会轻易放手!”
“蜀郡,又岂是谁一个人的。”
“明白!”
“那雒城的豪族,何必要对付他们?”
“这是一个长期的矛盾,和谁统治益州无关,也必须要治理,世家大族可不像这些统治者一般,如昙花一现,他们根深蒂固。”
张任不是很理解。
“即便灭了旧的世家,那以后还会有新的世家,何其难也!”
“这些事情说来也极其复杂,又岂是三言两语可说清的,也非一朝一夕可解决的。”黄江叹息一声。
“既如此,不如屠尽世家豪族。”张任目光一寒。
“其中牵扯甚多,岂是一个杀字可解。”
诚然,现在的读书人全是世家豪族子弟,这些人是一个国家的中流砥柱,真要杀干净了,那黄江又有何人可用?
再者,世家豪族一旦与黄江为敌,那他的领土内将永无宁日。他们手中可是有大量私兵的,有钱有粮,一呼百应,黄江总不能杀尽所有人吧。
看似是对抗豪族,实则是对抗领导平民的豪族,也就是对抗天下所有人。
即便你屠尽了。
那之后呢,还会有新的世家大族,还杀么,没准还未杀之前,自己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