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岳走进一间暗室,脚下踩着密密麻麻好几层的封印咒文,来到最中央跪坐在地、全身包了好几层符纸的人影面前。
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偏过头问旁边跟着进来的族人。
“还是不行吗?”
“是,他身上被下了咒印,只要说出与特定机密事项相关的情报,就会立刻发动导致全身麻痹,严重些很可能直接夺走他的生命。”
“只是点头或者摇头也不行?”
“不行。”
“嗯,”富岳沉吟一声,眉头皱的更紧了些,“知道了。”
他转身从暗室离开,不让族人察觉到自己也是同样束手无策。
人证千辛万苦带回来却起不到太多作用,宇智波的境地还在一点点变得更加恶劣,富岳觉得自己总是在做最坏的选择,把所有人都带进深渊里面去。
冷风刮过脸颊,钻进耳朵里变成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细微而纷杂。
…你做这一切究竟有什么意义?
…冤屈没能昭雪,反倒害得全族都不受待见。
…美琴她还有孩子呢,要是有个万一~
…值得吗?
…像原来那样得过且过,不好吗?
无从下手、无路可走的迷茫如潮水一般袭来,包裹着富岳的灵魂,要将他慢慢溺死。
如果是以前,他会屈从这份痛苦,埋下头当做一切不公平都不存在,日子就那样一天天地过。
可当他深深呼出胸中郁结的那口气时,由奈落和美琴点燃的火焰在他心脏上燃烧,不时爆裂出火星灼痛内脏,提醒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向前走。
--不好。
宇智波富岳呢喃着。
--一点都不好。
--宇智波,从来都不是那样活着的。
黑暗中行走的影子露出一对血红凶眼,杀气四溢。
……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