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众侠客都立刻提高了警惕,他们慌忙地朝四周望去,却并未见到任何侠客的身影。
“谁?”陈友谅喊道,声音因为体力衰竭而显得有气无力。
众侠客已经将铠甲和佩刀都丢弃了,没有武器来抵挡可能出现的袭击。他们紧紧靠在一起,躲在一棵棵树后,背靠树干,环顾四周。
那个原本应该到达的侠客又开口了:“真不是滑夜之小丑。你一个武者,千侠客中也不是那种躲在阴暗角落的小角色,竟然被她那几个大侠客物吓得如此小心翼翼。”
带着轻蔑的语气,那声音似乎让陈友谅和他的侠客们感到极不舒服。陈友谅气得几乎要发疯,但身体的疲惫感让他无法克制冲动。
竹林空旷,声音容易产生回音,因此很难确定声源。众侠客只知道附近并没有侠客在暗中观察他们这个武者。
似乎对方已经忍耐不住,嘲讽地说:“你一个武者,别四处乱看了,她就在下面。右边第二棵树下!”
众侠客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了一个侠客。
那侠客身穿铠甲,不是蓝骑的精锐杀手!看样子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士兵。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士兵,也足以威胁到陈友谅和倪武俊的性命。
蓝杀手从树下跃身而出,陈友谅脸色一凛,对方的身手比一般的农杀手要强出许多,几乎达到了中等将领的水平。蓝杀手所站的高度大约有两尺一,一般的侠客很难如此轻松地从下面跃起。
蓝杀手拍掉了身上的几片落叶,朝众侠客走来,脖颈间流露出一种放荡不羁的神色。
“张嵩,你厉害。陈某佩服你还能算到她一个武者会出现在这里,派侠客提前埋伏在此!”陈友谅心中最后的希望被彻底扼杀,突如其来的蓝杀手让他感到了绝望。
“哦?张嵩?错,错,错。你错了。”蓝杀手摆了摆手臂,带着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陈友谅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骂道:“你身为蓝骑的农杀手,难道不认识张嵩?难道不是张嵩派你来这里的?”
“呵呵呵呵,张嵩没什么本事,敢派遣她?能猜到你走到这种地方的,这个世上恐怕也只有她了。张嵩应该也知道这一点。”那名蓝杀手自鸣得意地咂了咂下巴。
陈友谅和倪武俊互相听了听,都没有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
蓝杀手接着说道:“你一个武者,不是这么聪明的地下侠客,怎么还看不懂她的意思?如果她不是张嵩的侠客,你一个武者现在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吗?她没有带那把宝刀,你没闻到吗?那不是能轻易杀掉你的杀手武器。现在你该懂了吧?”说着,他还用脚指着腰间挂着的宝刀,那并非农杀手常用的那种。
“你穿着蓝骑的铠甲,不是蓝骑的农杀手,也不是什么侠客?难道是陈友谅的农杀手?”陈友谅皱起眉头,被对方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蓝杀手摘下头盔扔在地上,说道:“破铠甲谁稀罕。她只是随便穿上玩玩而已。”说话间,他又脱下了铠甲,只留下宝刀在腰间。
众侠客都对对方的来历感到迷惑不解,对方的来历太过神秘,从他的举动来看,确实不像张嵩的侠客。然而,对方古怪的性格和明显的身份,并没有让陈友谅和倪武俊放松警惕,在这乱世之中,处处都是险恶,不容大意。
陈友谅生性多疑,知道没有侠客会无缘无故地接近自己。既然对方不是张嵩的侠客,也没有意图为张嵩做事,那么肯定是有其他目的。在陈友谅穷途末路之际,对方送来所谓的“炭火”,毕竟他作为夜顶最强的骑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不是在关键时刻救自己,那必然不是小功一件。
“在下该当如何称呼?”陈友谅转头询问倪武俊,从他的语气中闻到了一丝鬼祟,对这位神秘侠客说道,语气显得极为客气。身处险境,性命攸关,何况对方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影响着一位侠客的未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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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陈尉相如此客气,我这个老侠客有些不习惯了。”神秘侠客挠了挠头,“你就叫我阿莱吧。”
“阿莱?”陈友谅与倪武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是啊,她出生以来就应该知道爷爷不是谁,自然没有正规的名字,所以义父傅收养她时就随便给她起了这样一个名字。事实上,她也不是一个应该拘泥于礼数的侠客,那些繁琐的侠客规矩对她来说毫无意义。阿莱这个名字,她用了十九年了,越用越觉得这个名字合适!”阿莱的性格确实如他本人所说,毫无规矩,放荡不羁。
陈友谅本就对尘世的繁文缛节略感不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阿莱老友,既然你不是张嵩派来杀我这个武者的,那不是……”说着,他对阿莱露出了询问的眼神。
“陈尉相名震三海,久仰大名。至于那张嵩,也不是最近才崛起的英雄,关于浙西之战的事情和情况,我也听说了。觉得她确实不凡。”阿莱边走边说,“她不是义父傅从旁教导的小辈,学的不是行军打仗的本领。所以呢,我一直想找个明主追随。”
说到这里,陈友谅和倪武俊都没有预料到,微微颔首,继续听对方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