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若不是任逍遥和乔莲儿算计，恐怕现在我要喊她母亲才对，父亲，冯美荣现在何处？”

“一个疯子，自然是关在府中的，怎么了？”

“二念想要见见她，想问问她如此这般，心中是否有恨。”

“你去见她？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凭白浪费精力罢了。”

“疯子才能看的透彻，她被毁了一切，可能是最希望这件事能早点结束的人。”

“那是自然，即使我们这些正常人也是希望这些事能早早结束，如今我们都已白丝缠绕，又有多少精力在放在这些让人恶心的手段上？”

“父亲，您还年轻，只不过忧思太多，等一切尘埃落定就好了。”

“也罢，我看着你是真心想要为念念和云儿复仇的，就由着你去闹吧！你若是愿意去看那个疯子，那你便去看，我现下心中很乱，就不陪着你了。”

凤念念微微点头。“看的出来，父亲很爱云姨娘，但是我不懂，情爱能限制人的思想吗？你想让云姨娘开心，就娶了冯美荣进府，也猜到了土匪窝子是个谎言，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一趟，乔莲儿有句话说的很好，也许云姨娘的死，与你们也有一些关系。”

凤炳恬的手微微握拳。“有些时候我都在想，我能不能去九泉之下找云儿，跟她说，我真的很对不起她，我想要保护她，却最后还是让她因我而死。”

凤念念伸出手摸了摸凤炳恬的手。“父亲，我刚刚说的话就是有感而发，您不要介意，我只是觉得太多事情明明可以避免，但是却还是让它发生了。”

马车行驶到凤家门口，凤炳恬由人扶着进了门，凤念念则是是楚越洲自己走向冯美荣的院子，门口处重重的铁锁沉甸甸的挂在那里，凤念念皱眉摸了摸那锁链，楚越洲叫人打开，两个人慢慢走了进去。

一进门，冯美荣正坐在院子的亭子里，一身素衣，披散着头发，眼神怔怔的盯着凤念念和楚越洲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