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见他还是有些执迷不悟,便叹了口气道:“那是我的印章令牌,你拿去吧。今日就当他失窃了,三天之内你要拿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只好以家法论处。”
张龙文听到前半段的时候还是眼睛一亮,以为指挥使大人支持他的行动。
但是听到后半段的时候,顿时眼睛又黯淡起来。
这难度不可谓不大呀!
三天!
赶过去就需要一天,就算拖延到把案子破了,他一个盗窃指挥使印章令牌的罪名也逃不掉。
天人交战过后,张龙文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无论是为了乡亲们出口气,还是为了自己的仕途着想,这都值得去冒一冒险。
于是张龙文跪地接下令牌道:“龙文一定不会辜负指挥使大人的嘱托!”
刘昊也是闭上了眼睛,对他挥了挥手。
张龙文在赌博,而他刘昊又何尝不是在赌博?
那令牌印章是那么好拿的?
一个小小的百户能偷到这种东西,他们锦衣卫也就不用干了。
这种借口最多只能糊弄糊弄,真要是被摆到朝堂上来说,他绝对是一个被攻击的标杆。
他现在这么做,无非是为了将来在朝堂辩论当中,能留下三分转圜的余地。
总得给他们的指挥使大人一点儿能发挥的空间吧。
张龙文拿到令牌后,火速调集了金陵府的三千锦衣卫,让他们协同自己办案。
锦衣卫浩浩荡荡的行动,自然瞒不过金陵府的一把手。
但是由于这个机构的特殊性,金陵府知府也一时之间没有搞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什么,但由于现在身处晋升的关键时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值得警惕。
他还是让人去密切关注一下这伙人的行踪,虽然弄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但是知道他们的去向还是容易的。
这也是张龙文有些年轻,把动静搞得那么大,丝毫不知道遮掩,直接就把那临安县的县令给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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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县令一被抓,金陵府知府顿时就坐不住了。
不管怎么说,那人是他的铁杆底细,一手扶植上来的。
把他抓了,跟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而且金陵府知府现在还兼任着苏省的布政使,理论上算是苏省第一人。
毕竟现在巡抚即将退休,总督职位被废黜,一下子就让他这个正三品的布政使支棱起来了。
他直接照会苏省锦衣卫指挥使刘昊,单刀直入的问道:“你们最近有什么大的行动吗?”
刘昊虽然不想卷入苏浙党争,但不代表他会惧怕一个还没有上位的巡抚。
于是硬气的回怼道:“裴大人,这件事是我们内部事宜,您好像不宜插手吧?再说了,您主政金陵府,怎么管也管不到我们锦衣卫头上吧?等您真正的主政苏省,再来问我吧。”
气的裴长睿上气不接下气,按理说刘昊不过区区一个从三品,从级别上来说是比他还要低一级的。
奈何从属于锦衣卫这个特殊机构,裴长睿一时之间还真的不好拿捏他。
吃了闭门羹的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