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没有破么?黄浦江对岸的水师城寨呢?”赵鸿义问道。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应该是没破,不然此刻我等的性命还在不在都难说了。黄浦江对岸的水师城寨应该也没事,不然海盗们怎肯轻易退走?”苏惟钧重重地叹了口气道。
“那现在外面事态平息了么?海盗已经撤走了?”赵鸿义又问道。
苏惟钧摇摇头道:“不清楚,应该是走了。我家仆役见到大街上有许多海防同知厅和市舶司的兵丁在巡逻警戒,清点损失。”
“走!我们也看看去。”赵鸿义一时兴起,拉着苏惟钧就要出门。
苏惟钧连忙拉住赵鸿义道:“别,现在局势不明,还是太危险了,等迟一点局势稳定之后再去,到时我也要跟随家中长辈前往城外的仓库盘点损失。”
赵鸿义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可是今天我还要去县学啊。”
苏惟钧摇头叹道:“发生了如此大事,谁还得空管你们这些县学生员?这回崔巡按怕是有得忙了,搞不好有不少人要丢乌纱帽。”
苏惟钧劝了一会,但赵鸿义并不觉得危险,执意要去外面看看,苏惟钧只得派了两个健仆跟着赵鸿义、王福成两人出去查看情况。
赵鸿义领着几人出了苏府,一路朝东走,一路查看沿街情况。路过县衙时,只见县衙内外乱成一锅粥,各种小吏和衙役进进出出,川流不息。
来到县学,只见县学大门洞开,几个县学里的小吏也在进进出出,搬运碎砖烂瓦——难道连县学也中弹了?这县学在县衙的东面,离小东门其实并不远,被炮弹打到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