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禄道:“买船也容易,我们松江府就有好几处船厂。我家里那条最小号的航船就是在附近一家相熟的船厂里买的,花了二十两银子。若是比那大一号的航船,大约就要四十两银子一条。”
“四十两一条?那倒不算很贵。”听到这个价钱,赵鸿义感觉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那这事就交给舅舅负责了,一会我写封信,你带到水南庄去支取银子。对了,船上的船工也由你招募,要选老实可靠的,喜好吃喝嫖赌之辈一律不收。”
王庆禄点点头道:“你放心就是,我一定精挑细选。”
“对了,”赵鸿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问道:“这些船厂你熟悉吗?不知他们是否能造海船?”
“我知道的本地这些船厂都是造内河航船的,充其量也就是造些在近海打鱼的小渔船,出不了远海的。”王庆禄介绍道:“附近几个州府只有太仓州有造海船的船坞,只有那里才能造海船,派船出海贸易的本地商家多半也是在那里买的船。”
想不到这些船厂分工还挺细的,赵鸿义不禁皱了皱眉头。本来他还想着要是这些本地的船厂也能造海船的话,不妨收购一个小型船厂,以便日后大量造船参与海外贸易。可现在看来当真是隔行如隔山,想造海船还得到太仓州去找专业的船厂才行。
于是赵鸿义又问道:“那太仓州那些造海船的船厂你熟悉么?”
王庆禄摇摇头道:“我以前只是在海边打鱼,又不曾做过海贸,怎会熟悉那些造海船的船厂?我所用的渔船都是在附近相熟的船厂买的。”
“既然不熟那就算了,还是先把正事办了,买船要紧,”赵鸿义有些无奈道:“对了,赵庄这里也要买一条船,以后这边生产出来的东西也都是由我们负责送货到县城里的一品居,范老板不再派人来取货了。”
赵鸿义之所以要接下这个送货的生意是有自己的考虑的,他的想法是从内河航运开始做起,先把队伍培养起来,然后再慢慢转型到海上航运,最终的目的还是要涉足海外贸易。但这也是一个长远的计划,目前只能先从最简单的地方做起。
随后赵鸿义便写了封信交给王庆禄带回水南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