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上次我们说好,等小义考中了秀才就给玉珠议亲的,现在小义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秀才了,如此说来,玉珠的婚事确实该议一议了。”
“娘,怎么连你也这样……”玉珠羞得满脸通红,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人小鬼大的珍珠则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说道:“姐姐害什么羞啊?我们女子迟早总是要嫁人的,议个亲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先议你的亲好了,反正你迟早也是要嫁人的。”被珍珠取笑的玉珠不甘示弱,揪住珍珠圆圆的脸蛋就是一拧,两个人闹作一团。
“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事。”王氏开口制止了两姐妹的玩闹,又转头对赵鸿义问道:“小义,你可认识哪家与我们赵家门当户对,又有未婚男丁与你姐姐年貌相当的?”
好家伙,这年头议亲都这么直接的么?赵鸿义十分无语。
不过转念一想,王氏的提问也不是全无道理。因为赵鸿义是个秀才,所以按照王氏最朴素的门当户对原则,玉珠最好也能够嫁到一个秀才家里,而不是像她自己以前一样嫁到农户家中吃苦受累——王氏这些年拉扯三个孩子长大,受的苦也着实不少了。
也正因为赵鸿义是个秀才,天天在外面跑,他认识的人远比整天“家里蹲”的王氏要多得多,特别是年纪不大的读书人——在县学里他的同窗可是一抓一大把,首先向赵鸿义咨询可以更容易找到适合的人选。
从这个角度来说,赵鸿义确实是个比较合适的月老。
想到这里,赵鸿义不由得感到有些荒诞,自己怎么成了给姐姐保媒拉纤的了?
赵鸿义转头看了姐姐一眼,只见玉珠沉默不语,似乎有些心事,不由得暗想:“这事是姐姐的终身大事,至少应该先问问姐姐有没有中意的人选吧?万一她有中意的人,而我们又给她定了另一家的亲,那岂不是毁了姐姐的终身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