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走得如此急切?过两日还有一个在京同乡聚会,汪兄也不参加么?”赵鸿义问道。

汪立诚苦笑道:“失意之人,无心参加这种宴饮聚会,还是你们二位去吧。”说完拱了拱手,向两人告辞。

目送吴斐然离开后,赵鸿义和苏惟钧二人又继续看榜。

不过两人在榜单上从头看到尾,却没有再看到别的相熟之人的名字,连那个差点夺得小三元的廖文瀚也没能上榜,看来乡试除了实力以外,还要靠一些运气才行。

整个上海县参加乡试的五十多个考生中,只有苏惟钧、吴斐然和赵鸿义三个人上榜,但这个成绩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要知道整个南直隶共有一百多个州县,而乡试录取员额只有区区一百三十五名,也就是说平均下来每个县只能分到一个举人。

从总录取比例来看,参加乡试的共有六千多人,却只录取了一百三十五人,录取率只有百分之二多一点,考不中才是正常现象。

但南直隶各地的实力并不是很平均的,比如江北的凤阳府、淮安府、扬州府等地的文教水平就比较一般,有不少州县甚至一个举人都没中。

而地处江南的应天府和苏松常镇等府的经济发展水平很高,文教水平也水涨船高,一个县夺得两到三个举人名额也实属正常。

不过本次上海县上榜的三人排名都十分靠前的情况却十分少见,许多人都赞叹上海县的文教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只有赵鸿义和苏惟钧明白,他们两人这次其实算是走了狗屎运,若是公平合理地比拼的话,他们两个未必能拿到前二十名。

两个人在贡院大门外的照壁下站了许久,充分感受着那份金榜题名的喜悦之情,享受了在场众人或艳羡、或崇拜、或敬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