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场上,师生、同年、同门这些关系是由科举考试自然而然带来的,是极为重要的人脉关系。
一个菜鸟进士初入官场时,往往都要靠着这些人脉关系慢慢打开自己的人际圈子和关系网,否则就会势单力孤,很不好混,所以这些新科举人们才会如此热衷于这种拉关系的活动。
主考官冯翰林的座位立刻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当然各位房师的座位旁边也会围上不少人。
赵鸿义也随大流去拜了座师和房师,与几个人认了同门关系,然后又跟着一群人一起到几个外帘官的座位旁敬酒。
这些外帘官都是本地的实权官员,比如监临官是应天巡按御史,监试官是应天知府,能与这些官员认识一下混个脸熟也是很有用的。
但本次乡试的提调官是应天巡抚蒋大人,也就是赵鸿义曾经得罪过的蒋公子的父亲,这就令赵鸿义有些蛋疼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已经是举人了,他蒋巡抚权势再大,只要自己不触犯朝廷律法,他就拿自己没办法,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怎么样,顺其自然就好。
蒋巡抚年纪约莫五十来岁,一直保持着封疆大吏的威仪,即便在这种喜气洋洋的场合,面对一大群新科举人的敬酒也是不苟言笑,只是冠冕堂皇地说了两句场面话。
赵鸿义藏在人群里没说话,谁知在一旁陪同的房师——徽州府学的任教授对赵鸿义十分满意,对蒋巡抚介绍起自己的得意门生来:“抚台大人,这便是我那房选出来的第十九名赵鸿义,上海县人,今年只有十七岁,乃是今科最年轻的举子。”
赵鸿义只得上前行礼道:“学生赵鸿义,见过抚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