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惟明指指前面酒楼,酒楼有三层,装潢挺豪华。
两人上得楼来,挑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盘羊肉,一份西湖鲤鱼,一只烧鸡,又要了壶酒。
此时正是晌午,酒楼的食客不少,临座是两个儒生,他们没像高惟明和林冲这般点的大鱼大肉,只点了份鱼,其它是两盘青菜和一盘油豆,也是一壶酒,在那细斟慢饮的说着话。
两桌临得近,俩人说话,高惟明稍凝神就能听得清,他凝神听了一耳朵,俩人在聊方腊的事。
就听白袍儒生说道:“文兄,据说右相今日到,不知到了没有?”
青袍儒生道:“右相要来也是和圣公一起,我可没听太子殿下提过右相要来的事,他在睦州辅佐圣公,怎么可能单独走这一遭。”
白袍儒生道:“这阵子消息太多,真真假假的,我说右相要来,还是前日听兵部尚书府里的主事说的,说是右相先行一步,是来核验圣公行宫的事。”
“圣公的行宫不是由左相在打理吗?又不需要新建,就是以前越王钱鏐的王宫,收拾一番就好。这也是太子和圣公商量好的。有左相管着,右相来核验个什么劲,这不是让两们相爷起冲突吗?”
青袍儒生呷了口酒,有些不满道,“王寅这都传的什么事,这是故意拿右相来惹左相不高兴吧?”
白袍儒生忙赔笑道:“不是王尚书的事,或许是我听岔了,我只听他府里的主事提过这么回事,倒没听王尚书说过。文兄深得娄相信任,自然消息更为准确。”
青袍儒生道:“现在永乐朝的政事全靠左相在撑着,太子虽也在杭州,他正忙着准备攻打秀州,钱粮这些还得左相想办法筹措。没钱粮怎么打,就那些兵头,也不懂这些,他们能约束好手下人就不错了,还能指望他们别的?”
“噔噔噔!”
这时,有沉重的爬楼声响起,楼梯是厚木板做的,人蹬踏在上面会有声响,但也不至于有这般大的声响,倒像是只大黑熊踩在木梯上一般,众人都望向楼梯口。
就见从下面走上一人,身材敦实威猛,神情彪悍,挎着腰刀,他目光一扫,就朝高惟明这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