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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末将有要事禀报!”
压抑了许久的颜良,眼见着袁军屡战屡败,每一次计策都被联军所识破,不由得想起了丁小三当时所说许攸向外传了书信的消息。
尽管这几日许攸被禁足军中,但是派出去的那人始终未曾归营,恐怕是二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式吧。作为袁绍的随军军师,许攸对袁军的信息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一旦叛变,将会让袁军损失更为严重。
“公骥,何事?”
自出兵以来,袁绍的怒气一直都处在爆发的临界点。明明自己坐拥优势,无论是自己的声望,谋臣武将的质量,还是士兵的数量都要高于联军,却一直被压着打。
就像是……自己的每一步都被对方所知晓。袁绍不得不怀疑,自己身边是不是有奸细。
“主公,前几日安排人盯着许攸,就在我们劫营那晚,暗探发现许攸趁夜向外部传出一封信件。
末将一直不明白,我们在寅时才有动作,为何贼军能够有耐心等到那个时辰……而且,孙策也说有人告知我们的计划,所以某将不得不怀疑许攸别有用心……”
颜良越说越是心惊,再联想到许攸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态度,若不是已经留好了后路,怎会如此有恃无恐?
袁绍皱着眉头听完颜良的话,如今证据确凿,不由得自己不相信了。
“公骥,此事还有谁知晓?”
“只有末将麾下的几个亲卫……”
“不过几个亲卫,杀了吧。此事切勿外传,以免影响军心。子远那边,我自有打算。”
袁绍在确定了许攸就是奸细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爆发,情绪反而平静了下来。
许攸,那可是最早与自己交好的一批人啊。
袁绍还记得,当初在洛阳之时,在许攸的建议下,自己韬光养晦,赢得了偌大的名声。亦是在许攸的谋划下,自己与董卓对峙朝堂,从洛阳那汪泥潭中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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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困难的时候都一起走了过来,如今自己已是兖州之主,又坐拥北海,只因几场败仗莫非就要背弃自己?
甚至于许攸贪财的事情,袁绍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之上。
袁绍想不明白。难道,这样,许攸还不满足?
“来人,准备酒菜。另外,将子远请来。”
既然想不明白,袁绍便想着与许攸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莫不是在自己麾下,许攸就这般的不快乐?……
“将军,为何带我等来此处?”
丁小三见颜良从袁绍营帐中出来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将丁小三和几个一起跟踪许攸的亲卫带到了树林中,心中有些不安。
莫不是事情泄露了?不应该啊!
自从查探到颜良与郭图谋划孔融之事,除了几个忠于孔融的亲卫,并未向外泄露过半分,颜良如何知晓?
至于许攸之事,丁小三虽有夸大其词,想要激起袁绍的杀意,但所有皆有迹可循,以袁绍多疑的性格,即便不能够置许攸于死地,也可让许攸彻底失去信任。
如此,袁绍面对联军攻势将会更加捉襟见肘。
原本丁小三等人是想要看能否寻得机会为颜良或是郭图制造些事故,毕竟这二人才是害孔融身死的罪魁祸首。
经过多番尝试皆以失败而告终,尤其是郭图如今乃是袁绍面前的红人,且行事卑微,不露任何的把柄,退而求其次,才想到将许攸作为替罪羊。
颜良似乎没有听到丁小三的询问,只是默默的抽出自己的佩剑。
“如此幽静的地方,也算对得起你丁小三为我做事这么久了。”
话音未毕,颜良抬手便向丁小三刺去。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丁小三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这一剑。
“将军,小三做错了何事?”
“怪只怪,你们知道的太多了。”颜良见一击不中,也不吃惊,淡淡的将剑收回。
原来如此!
几个亲卫士兵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既无生路,不如拼死一搏!况且对方还是谋害主公的凶手之一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