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文举贤明天下皆知,袁绍是怎么敢的!老师……皆是我等无知,不仅让师兄蒙难,还与仇人为伍而不自知!”
靳亰忍不住放声哭嚎。滕穆、桑演、桑显等人也是咬牙切齿。
自董仲舒之后,“天地君亲师”已经深入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而滕穆、桑演、桑显、靳亰几人巧了,都是孔宙的弟子。孔宙是谁?正是孔融的父亲!
几人这才明白,为何袁绍会如此的提防东郡的世家,原来自己老师的亲儿子,是被袁绍嘎了的!士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此仇不报,日后九泉之下有何脸面面对恩师?
新仇旧恨叠加之下,再想到袁绍,滕穆等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寝其皮,薅其毛。
“文礼,你就明说吧,今日聚集我等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滕穆心中其实已经猜测到了几分,只是这种事情,谁先挑明了也是有讲究的。
乱兖州,可以,但是滕穆等人只能够是从犯,若是失败了,大不了就说是受人蛊惑,向袁绍赔偿一些钱粮便是。若是成功了,便可主动邀功,毕竟也是出了力不是?
不管兖州未来是谁做主,最重要的还是要让自家的利益最大化。
边让如何不懂滕穆等人心中所想,只是淡然的笑了笑,也不在意。世家之人嘛,能够延续数代而不亡,又怎会是凭一时热血而做事的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比谁清高?
“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我兖州乃是北方通衢、四战之地,非真英雄不可踞守。袁绍沽名钓誉,枉为四世三公之后,实在不配为兖州之主。
冀州牧韩馥,伐董卓、诛于夫罗、定并州,如今更是为了雁门抵抗鲜卑和匈奴而举全州之力援之,此乃真英雄也。其麾下兵多将广,可保我兖州无虞。
另外,按照公台来信所言,如今冀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冀州牧更是在其治下推广了曲辕犁从事农耕,农事可较之前提升数倍,又有甄家相助……
最重要的是,冀州牧对世家一直比较友好,颍川荀氏、太原王氏、令狐氏、郭氏、营陵王氏……都在其麾下谋得了不错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