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涔山
一身狼狈的拓跋诘汾终于有时间喘口气了,娘希匹,这次逃回草原,以后再也不轻易的南下了。
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都是放屁!明明这次南下,受伤的一直都是自己。
自桓帝开始,汉人内部纷乱不止,而草原之上檀石槐横空出世,建立鲜卑王庭,向南掠夺东汉,向北抗拒丁零,向东击退扶余,向西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故土,一度攻至倭国。甚至是高傲的拒绝了桓帝的“封王与和亲”。
也是自檀石槐开始,“一汉当五胡”的时代就已经过去了,鲜卑人再南下打草谷,依靠着骑兵的机动性,打一炮换一个地方,汉军只能够被吊在在后面吃灰。
从拓跋诘汾记忆开始,大汉一直是自己的粮食储备地,如今竟然被粮食给咬了一口,这去哪儿说理去?
若说在马邑之时,拓跋诘汾还有回草原重整旗鼓,再来一发的心思,此时冷静下来之后,已经全都没了。
不甘心又能怎样?
鲜卑在檀石槐之后已经四分五裂,不复之前的强大,而汉人虽内斗不断,但是在面对异族来犯之时,超乎了拓跋诘汾预料般的团结。
一个小小的雁门,几乎吸引了大半汉人诸侯的驰援,甚至还有白波贼,这就让拓跋诘汾很尴尬了。
算了,以后谁爱南下谁南下吧,反正老子不去了。至少这一波人死光之前,不去。
拓跋诘汾默默的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大汗,穿过管涔山就到了我们索头部的地盘了。让将士们休息一下吧。”
赛吉玛从马背上摘下一壶羊奶,递向拓跋诘汾,心中升起无限的悲凉。
30多万的草原儿郎啊,不管是鲜卑,还是匈奴,所代表的都是草原的气运。这一战,折损过半,跟着逃出来的不过10来万人。
这些汉人怎如此歹毒,我们不就是想过来打打野,抢抢粮食和女人吗,至于赶尽杀绝吗?都说汉人以礼兴邦,如今看来,不过尔尔。真要是以礼兴邦,敞开了城门,让我们进去抢一波就不行吗?
赛吉玛的眼中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