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苏仆延在,谅难楼也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至于今日所受侮辱,待重整旗鼓之后再报不迟。
到城门了!
蹋顿的呼吸逐渐加重,终于见到生的希望了!蹋顿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感觉几步的距离竟如此遥远。
直到真的冲出北新城门,挂在嗓子眼中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好一个北新城,差点让自己命丧于此。可恶!汉军竟早有准备,将百姓偷偷的迁出城,以一座空城,诱骗自己。
难怪平日里悍不畏死的守军今日脆弱如鸡,还有那个恐怖的光头大汉,今日也没有在城头露面。
确实是自己着急了。蹋顿仔细的想了想汉军的表现,不由有些懊恼。
就因为自己判断失误,导致万余乌桓勇士命丧城中。这其中有死于箭矢,有死于火烧,更多的还是在撤出城门之时,被同袍所杀。
心情沉重的蹋顿没有注意到,就在自己自责之时,难楼率领本部人马将自己和幸运逃出北新城的亲信围了起来。
直到感受到骚乱,蹋顿才回过神来,见难楼如此举动,不由面色阴沉。
“难楼,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什么意思?蹋顿,你还好意思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还想问你呢!
我乌桓本与汉人交好,你可知有多少人受到过幽州太守之恩?就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轻易发动战争,不仅破坏了我们乌桓与汉人之间的关系,还让各部损失惨重。
右北平大王寇娄敦全军覆没,近5万勇士埋骨他乡……你可知,这一战,我乌桓需要多久才能够恢复元气?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我们乌桓亲爱的大王!”
难楼越说越是生气,作为上谷郡的乌桓之王,难楼部这些年在刘虞怀柔的政策中吃足了红利。要说多感谢刘虞,那也大可不必,不过既然要反蹋顿嘛,总得师出有名,先给其扣上几个帽子再说。
“难楼,何必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暗中拥护楼班吗?何必遮遮掩掩?难道你以为,就凭你一部,就能与我相抗?莫不是在异想天开?”
蹋顿一脸嘲弄之色的看着难楼,丝毫没有感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