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审配与荀谌二人,也猜想不到,这逄纪,究竟意欲何为。
“滚开,我乃是楚王的代表,区区一个士卒,居然胆敢拦我!”
张飞与审配商谈之际,忽听城墙之下一阵骚乱,却见刘备在越兮的护卫之下,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张飞,审配,你二人乃是何意!袁术溃逃,为何不派兵追击!莫不是,尔等亦与当年酸枣之时袁绍一般,只为一己私欲?”
刘备脸色像暴风雨前的天空一样阴沉,满脸怒容,双眼仿佛能喷出火焰。双手擎着双股剑,倘若张飞二人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随时便会怒而杀人。
“刘备!老子尊重你叫你一声玄德公,莫不是真以为老子怕了你!你若不顾自己麾下士兵的死活,大可自己带人亲自追击。本将绝不拦你!”
张飞也是怒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跳出来找自己的晦气了?
“呵!好好好!原来冀州牧麾下皆是此等人物,今日,我刘备算是认清了尔等的真面目!竖子不足与谋!雨孝,我们走!”
言罢,刘备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离开。直到下了城墙,刘备才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冷汗,而后怨毒的看了一眼张飞与审配的方向,带着本部人马离去。
……
“主公,雨孝愚鲁,以主公沉稳,适才怎会说出那般言语?”
一直以来,刘备在越兮心目中都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惊的神人,对于他人更是温厚敦良,几年来,还未曾见刘备有过如此有失风度的情况。
“雨孝可知,若非如此行事,恐我等难以脱身。三弟派人传来书信,楚王已经病入膏肓,如今荆州已入生死存亡之刻。韩馥、曹操皆是野心勃勃之人,若是被二人得知荆州之事,恐将兴兵作犯。
备身为楚王之弟,昔日承收容之恩,今日自当返回荆州,为楚王守护基业。可叹,备不能为楚王病……”
说及刘表的疾病,刘备悲恸落泪。
主公真仁义也!
越兮及刘备部下士兵见刘备如此,对刘备更为倾倒。乱世之中,能够逢此仁主,即便是四处奔波,三天饿九顿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