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您在这杏花营渡口的时间可不短了···”
“那可是不短了,孙女儿如今都要说人家了”
这掌柜姓江,便是这杏花营本地人士,小时候念过几天私塾,识得几个字,年轻时曾给人家当过几天账房。
后来年龄大了,便回到了老家,在这渡口开设了一间客栈。
杏花营渡口把着汴梁西南,虽说离着不远,但毕竟隔着一条运粮河。往年的时候,总有一些误了渡船时辰的客商,行人,过不得河去,只能在他这里打尖。生意好的时候,还得把儿子媳妇都叫过来帮忙,才能忙得过来。
“只是如今么···”,说到这里,江掌柜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可是因为客商们都去走马家堡了?”
林深与温海对视了一眼,接口问道。
“原来公子知道啊。”
江掌柜站起身来,指着窗外的官道说道。
“这条官道,是汴梁与许州之间唯一的一条官道,本是来往的客商,行人举子的必经之路。往年,路上的行人那可说是络绎不绝。就连河上的渡船,都有三个船老大在操持。”
“可是,如今客商们都从前面十五里的小李庄绕行向北,便是一些牵着驴,推着车,挑着担的行商,也宁可多走上三四十里路,走马家堡去了。走这边的也就是一些赶考的举子···”
说着,江掌柜还摇了摇头。
林深明白了江掌柜的意思。
商队人多,管事的加上伙计,车夫,一列商队总不得十来个人。若是货物要紧,再加上一些护院,说不定二三十人甚至更多也有可能。而举子,顶多也就三五人,而且还是因为有了春闱才会上路,平时根本就见不到的,靠这些怎么能撑得起来生意。
“那这些客商为什么宁可多绕路,也不从杏花营这边过河呢?”
绕来绕去,还是得回到这个问题上,看江掌柜情绪差不多了,温海在旁边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