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运山。

把情报跟段梦晓分享了一下，段梦晓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李贺等了许久，段梦晓才开口说道：“是的，我记起来了，我的仙画技术，是从几个黑衣人身上学来的。我才是恶人。”

“科技本就是把双刃剑，不必太过介怀。”李贺劝道。

“是，可是我做了很多错事。”段梦晓喃喃道：“其实，我不是喜欢熬夜研究新技术，我是害怕睡觉，每次睡着，都会做噩梦。很可怕很可怕的噩梦。”

李贺心中一颤：“你杀了多少人？”

“记不清了。”段梦晓苦笑道：“你觉得，你身上的金龙银凤我为什么可以雕刻的如此熟练？自然是因为，我已经在几百人身上做过实验了。三相宗是对的，我······”

“行了，打住。”李贺打断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些什么，但你现在所做的科学研究都是功利在千秋的伟大研究，若是你死了，百姓生活的改善也会止步。你应该很清楚，很多研究非你不可，公孙衍他们虽然是优秀的工匠，但不是合格的科学家，你，只有你，才能完成研究项目。”

“至于你所犯下的杀孽，我给你提出一个偿罪的方案。”李贺从厨房里抓了一把米出来：“我给你技术，人手，经费，把水稻亩产量提高到两千斤。以我们的技术水平来看，这大概需要二十年的时间，每一年你都要亲自去农田里实验，成功后，天下将再无饿殍。你做吗？”

段梦晓盯着李贺手里的玉米心里对知识的好奇终究是战胜了负罪感：“可能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李贺找出纸和笔，把早就准备好的杂交水稻技术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然后交给了段梦晓。

“行了行了，快滚吧，我要跟老婆们贴贴了。”看着还有些晃神的段梦晓，李贺反手给她扔出了小别墅。

回家都三天了啊，还没来得及好好亲热亲热呢。

“先生！”门还没关紧，赢杰的小脑袋就探了进来。

“三皇子殿下，快请进吧。”

因为监督新城建造，赢杰倒是壮实了不少，也高了许多。

“先生，杰的海月城已经基本建造完毕，先生还有什么任务吗？”

李贺想了想，说道：“灵山书院的建设快要完成了。”

“我这就去监工。”

“等等，不是。”李贺说道：“你不用去监工，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着我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等书院完全建好后，再进书院学习。”

“嘶······先生，皇室子弟，非太子不可入朝为官，书院不是培养官员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