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河跟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

“墨染大佬，就这个，人我已经打晕了，她还有着关于万香坊的记忆。”

那个被李河称作大佬的男人说道：“怪哉，我当时还真没看见她。”

“大概是躲得太好了吧，您别看她瘦小但是这人猴精猴精的，肯定早就看出来我不是凌九大佬的对手，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了。”

“可能吧，多亏她自己送上门来，若是被她传播出去，我的脸可就丢尽了。身上有录音设备吗？”

“没有。”

“那就行。”墨染似乎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行了，她的记忆我修改完了，保险起见，我把她所看到的真相的那段记忆直接删除了。”

“多谢大佬。”

“无妨，本就是我的疏忽。”

“大佬，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问呗，反正我不一定回答。”

“哈哈……凌九大佬，真的是魔吗？”

“当然，不过他是个好魔。魔族的善恶观很独特，你就别妄想定义凌九的善恶了。”

“我是想问，既然他是为杀人而来，为什么不杀我？”

“自然是因为缺人手，神族也好，魔族也罢，现在都紧缺人手，成神的门槛很高，但成魔就简单很多。事实上，如果龙族可以，龙族也会招揽你。当然，也不必太放在心上，毕竟还有几十万跟你一样的人存在。”

“小子明白。”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于小鱼快进了几个小时，里面便又传来了她起床伸懒腰，然后让王若微来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声音。

到此结束了。

所以，如李河一样的人有几十万，而神，魔，这一类玄幻的东西，也是真实存在的。

难怪，录音一开始会说，这个世界要变天。

结合李河跟军方的关系，于小鱼觉得，炎夏官方应该已经注意到这件事并深度介入了。

但是几十万的……李河这样的人，这样在商场耍剑带特效，跳高架撕车门的怪物……真的能管过来吗？

于小鱼发了一会呆，随后确定了一件事。

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李河这跟腿她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抱住，且不论于海涛可能会雇到几十万人中的一个来杀她，单就是李河现在跟军方和官方的联系，哪怕日后这几十万人中有人滋生野心，靠着李河的庇护，飞鱼起码不至于被完全干掉。

但是录音已经证明了，所谓的利益捆绑，抛弃尊严的效忠，都不行，人家能直接删记忆。

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