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羽目光有些阴鸷,口中轻轻哦了一声便没在言语,心下不知想些什么。
“禀羽殿下,是符逑镐总管和花儿女官去了老兵街,好像是对四殿下说了什么,因此四殿下才着急忙慌地离开出城去了!”霓裳接着继续禀报。
“符逑镐和花儿去了老兵街?一个代表西秦宫,一个代表长乐宫,是西秦两座权力高峰啊,他们前去是对四殿下授了什么机宜么?老爹难道还是不舍那野小子?”秦羽闻言不禁一怔,忽地一下坐起,喃喃自语,便是参汤都打翻了。
“应当不是,奴婢推测,他们带去的恐怕是大帝和帝太后的斥责或警告吧,毕竟在帝城弄出这等大动静,于大帝而言,面上当有些难堪;于帝太后而言,自是不希望大帝因震怒而迁怒四殿下,故而派花儿女官前去警告,至于符逑镐带去了大帝的什么口谕,确实不知!”霓裳口中回禀着,一边赶紧收拾打翻的参汤玉碗。
“嘿嘿,这就有些古怪了,内里透着不同寻常的玄机啊,有意思,有意思,得注意才行,西秦这潭水深啊,深得能把会水的都淹死,既然各方都参与进来了,好好好,这盘棋终究算是真正开始了!”秦羽一对眼睛越发的阴鸷,闪动着浓烈的杀机和怒色。
“有玄机,奴婢如何不知,殿下你说说嘛!”霓裳取过一柄玉梳,跪在光着上身的秦羽身后,温柔地替秦羽梳理着长发,一边梳一边咯咯撒娇。
“你这小妮子如何会知晓这内里的玄机呢!”秦羽呵呵冷笑一声,推开霓裳,光着脚下了床榻,在地上不断地走来走去,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殿下,赶紧穿上,这天气刺骨得很,小心着凉!”霓裳赶紧找到秦羽的内心和寒服,小心地提醒道。
“走,咱们到北城门外瞧瞧老四去,打探一下虚实,对了,太子那里有什么动静没有!”秦羽任由霓裳给自己穿上内衣,罩上寒服,梳理好头发,穿上步履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据内线传回的秘报,太子今儿早晨貌似发了失心疯了,先是杀了韩拙子,接着又杀掉了赤鸢侍女,还派了血影带人在四殿下去往朔山的途中准备伏击,更为离谱的是派栾翦悄悄去放火准备烧掉无伤宫!”霓裳见问,赶紧上前一步,一边替秦羽系上腰带,一边低声回禀。
“太子发疯杀人,准备伏击还要放火?太子哥哥你心智当真有些问题了,就没想过这一番动作下来,你的太子位估计得让出来了,老大疯了,老四走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哈哈!”秦羽闻言,不禁再次一怔,随即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