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狡辩不了。

态度良好，还有可能被判轻一点儿。

而且，他还有后手。

“法官大人，这件事虽然是我做的，但我完全是听从了上级命令。”

“上级命令？谁？”

“司徒杰。”

“嗯？”

法官诧异的看了眼张崇邦，也是点了点头。

“好。”

没一会儿，司徒杰也戴着手铐上来了。

虽然司徒杰现在应该还在廉政公署里，但张崇邦的案子，也和司徒杰脱不了关系。

法庭这边儿也特意让廉政公署的人把司徒杰给带过来了。

“司徒先生，张崇邦先生说，这一次动用私刑，导致嫌犯伤残，是听从了你的命令。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有，法官大人。”

司徒杰恨恨的看了眼张崇邦。

哪怕他现在预估，已经会在赤柱待到死，但他也不想让张崇邦好过。

在他看来，如果霍兆堂没死，那一切都还好说。

立了功，最起码还能够安稳退休。

“法官大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这一切都是张崇邦立功心切，自作主张的！”

“好，张崇邦先生，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有。”

张崇邦抬头，看向司徒杰的眼神很冷漠。

“我有证据，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录音了。”

证据一般来说都会开庭前就交给法庭，但这一次张崇邦很明显不会这么干。

现在这个局面，他更相信自己。

而法官虽然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人从张崇邦的律师那儿拿来了录音磁带，顺便准备好了磁带放映机。

这种事，法官也是见多了。

法庭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他并不意外。

没多久，录音带里的声音响起。

在司徒杰那句，‘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说出口后，司徒杰已经一脸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了。

他知道，他终究没办法让张崇邦判的更重。

而旁观席上的张家耀则脸上多少有些怪异。

这份录音磁带，只有司徒杰的电话，包括后面张崇邦审讯结束，给司徒杰打电话汇报结果的录音。

政治部那边儿，那是一点儿录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