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凉的心猛然一震，随即，她站直了身，转身朝门口看去。

“来者何人？”她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警觉。

门外的侍卫微微一愣，随即轻声回应：“皇后，殿下有请。”

楚凉的眉头微微一挑。殿下——她知道，这个称呼指的是她曾经的朋友，现在的敌人——萧业。她的心猛然一沉，然而她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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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进来。”她说道。

不一会儿，萧业便被侍卫带到了她的面前。此时的他依然穿着粗陋的囚服，面色苍白，眼神却如往昔一般锋锐，似乎未曾因软禁的日子而有所改变。楚凉冷冷地望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楚凉。”萧业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冷冽，却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楚凉的目光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讥讽：“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萧业？你已经彻底失败了，成为了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萧业微微低下头，似乎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楚凉，仿佛想要从她的眼中读出一些不同的东西。

“是的，你完全掌控了这一切。”萧业缓缓说道，“但你知道吗？你掌控的是一切外在的事物，却无法掌控你自己。”

楚凉的心猛然一震。她一直以为，权力能够让她不再受到任何束缚，但萧业的话却如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她最脆弱的地方。她明白，萧业说得没错——她一直在控制外在的一切，却忽视了内心最深处的欲望与挣扎。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凉强压下内心的波动，冷冷地问道。

萧业抬起头，目光与她对视，眼中充满了某种深沉的情感：“你认为，真正的胜利是什么？是掌控宫廷的一切，还是能否掌控自己，掌控你心中的那份渴望？”

楚凉的心跳骤然加速，眼前的一切仿佛瞬间失去了焦点。萧业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将她心底最深处的欲望一一唤醒，让她无法再逃避。

她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女人，不再是那个用冰冷的心肠守护权力的女王。她的内心，早已被萧业的影像侵蚀，无法自拔。

“萧业……”她低声呢喃，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萧业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又带着几分决然：“楚凉，你能否告诉我，心中的欲望，究竟能让一个人走多远？”

这一刻，楚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已经被欲望彻底吞噬。

第21章：迷途知返，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