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然，眯着眼睛望向城内。

城内百姓想必此时已经听到了动静，连接北城门的主干道上已经不像他来时人满为患，剩下的几个都是匆匆往南奔的，没有一个人的脚下敢懈怠。

顾瀓沢瞧着瞧着，忽然将眉头一挑，一处高楼上正站着个黑影。

那黑影掏出一面白旗指向北方迅速摇了摇，刹那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他忽然将身子一转，越过晏昭踱步向前。

“连本王都明白，本王的享乐取之于民受之于民，城外的百姓大多是我太清子民，抛开本王不说，晏将军怎忍心眼看着他们在太清疆土被外族人掠夺践踏？”

“就是就是！”苏毗连声附和。

顾瀓沢靠近外城边上，背对着众人垂眸向下看着。

外部马队的笑声和尖叫声充斥着他的双耳，以至于他根本听不见晏昭在说什么。

“敬王殿下是要拿下面这几百号人同满城百姓的安危比较？”

“本将军明日亲自带人出城将他们安葬，孰轻孰重，还请敬王殿下明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