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也要离开,刘辩都发话了,他们不敢多留。

蹇硕之血,犹未冷却。

惹怒这个说杀人就杀人的皇子,实在是不划算。

“母后,这帮宦官,最是反复无常,不可轻信。”

“此前,你与董太后相争,便由他们左右逢源。”

“今日,先是想你求救,后又向孤谗言,欲害舅舅,此等反复,希望母后今后不要再轻信宦官之言。”

十常侍走后,刘辩放松下来,一张冷峻面容,恢复和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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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皇后回过神来,问道:“皇儿,方才?”

“方才做戏耳。”刘辩解释道,“十常侍掌控内廷,当谨慎对待。”

这话,刘辩也是说给何进听的,就是要告诫他,孤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别急。

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殿下命人召臣入宫,所为何事?”何进问道。

听完二人对话,心下一松,他散开握着的剑柄。

何皇后眸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恢复正常,轻轻地摇着蒲扇,闲坐其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常侍掌控禁省,孤夜不能寐,想从舅舅那里,借些兵马戍守宫廷,或者请舅舅推荐一可靠之人,统领禁省。”刘辩面露忧愁。

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看着门外,满目愁色。

何皇后突然开口:“不可,宦官统领禁省,这是先朝立下的规矩,不可更改。”

“母后,宦官与你我不是一心,那张让方才所说…...,您,您忘了吗?”刘辩说得沉重。

何进听得清楚,决定事后向妹妹打听下,那帮阉贼到底说了什么。

竟能够让她放弃固执。

看到何皇后沉默不语,何进喜上心头。

这大外甥,小时候没白抱。

宫禁,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掌控到手里的。

“臣此次入宫带精兵五千,可交付殿下,中军校尉袁本初,可为统率。”

刘辩没有犹豫,斩钉截铁道:“好,就让他接手宫禁,另派人通知百官,明日祭拜先帝。”

“诺!”

何进心中又是一喜,刘辩这是要灵前即位。

这一瞬,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独揽朝政,人臣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