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得有人负责磨刀。
镰刀在磨刀石上来回摩擦,发出“嚯嚯”的声响,确保明天的镰刀足够锋利,提高割稻的效率。
再由几个南方籍学生检查稻桶和打稻机。
还有其他工作,都有人在做。
这时候的教育方针是“教育必须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自五十年代末初中开始,这些人就不断参与各种劳动。
他们连里大多数人来自农家,从小就熟悉春播、夏锄、秋收、冬藏的农活流程。
如今,他们身处部队农场,大家的任务就是锻炼,要在实践中吃大苦、耐大劳,滚一身泥巴,沾一身油污;脱掉一层皮,炼一颗红心。
现在水稻田熟在地里,等着收割。
保护这些珍贵的粮食,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一种大义,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这是值得称赞的事情。
秋收秋种,下田而已,以前干过很多次,算不上是什么新鲜事。
但这些人里面不包括谢昭昭和张艺。
张艺虽然也参与过劳动,但由于家庭原因,她大多数时候只是做做样子,并未真正深入田间地头。
谢昭昭的情况也类似,她小时候虽然会回李谢大队,但在上学时期,她更多地是在家自学或跳级,真正参与农活的机会并不多。
即使在农忙时节,谢老太等人也总是尽量让她做些轻省的活计。
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割稻挑战,两人都感到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间,只能忍着愁绪,走一步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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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后,连长坐在昏暗的办公桌前,眉头紧锁。
白天的事情,他还没有忘记,谢昭昭的情况有些特殊,他实在想不通。
“三排长,你把谢昭昭、张艺和周翠玲的档案拿给我看看。”连长沉声说道。
三排长应了一声,很快便找来三份档案。
连长接过档案,一份份仔细地翻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