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没必要,好意心领了,”德威特翻了翻手里的一沓羊皮纸说:“同甘共苦的情谊我收下了,但是这几天确实够累的,最后一天了,我一个人就能办完,逃起来也更方便,大家一起反而麻烦。”
“那地图先给你。”双胞胎没多少犹豫。
“还有隐身衣,”哈利一咬牙也跟上:“千万别像我一样忘拿了。”
剩下罗恩脑子一热说:“我给你放哨!到时候费尔奇来了我把他引走。”
“回去吧回去吧,”德威特站在休息室门口把他们推回去,当然地图和隐身衣都暂且借用了:“很好,我很感动,好朋友,你们都是好人,有地图和隐身衣肯定没问题。”
德威特一个人走出了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他披上了隐身衣——这是和嗑药剂截然不同的感受,所有药剂都会带来直观的体感上的异样,而隐身衣不同,让他有了种与虚无合二为一的自由。
这么看来隐身似乎不只能用于战斗,还能用于不能说的方面。
德威特很快来到厄里斯魔镜所处的废弃教室,与整个圣诞节假期中一样,这里还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反而因为没了多余的声音干扰,德威特听得更清了——那是有点浑浊的、又有点衰老的悠长呼吸。
但德威特仍旧没有轻举妄动,他仍旧装作一无所知的状态,站在镜子前——他想再看看,最后再看一眼——同时他心里也在谴责自己——瞧瞧你瞧瞧你,还看不起别人,你也是个听了别人的描述,就渴望没经历过事物的跟风鬼。
是谁说过?在自己面前提过的人太多了——赫敏说过她的父母,双胞胎也提到过他们的父母,没名字的室友会收到父母寄来的小礼物。而德威特除了冰冷的金加隆,什么也没有。所以一个完整的家到底是什么样?他很希望过去的怀特夫人,现在的弗莱娅·费埃尔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但他又不能放松对那女人的控制,所以渴望又能怎么样?德威特虽然有时候情绪会比较古怪,容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