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跟着威王府的人一起去其阳山踏春,结果我们俩贪玩与大队走散了,在林子中迷了路,这时候又恰巧遇到一只半大的饿虎。”
“那时我还只有八岁,从没有见过老虎,只觉得一下子被吓傻了,脑袋里懵懵的只知道背着不器在林子里乱跑,跑了没多远就被树枝绊倒,人一倒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吓得我只知道把不器抱在怀里哇哇大哭。”
哪怕看着柳茹玉在眼前讲着十几年前的事,知道那一次肯定没有大碍,但巧月的心还是不觉紧张起来。
柳茹玉继续道:
“看着老虎一步步走过来,我只知道一边哭,一边扔石子吼‘走开,走开’,不器回头看了我一眼,竟说了句‘柳姨不要哭’,拔出身上带的匕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走到了老虎面前,挡在我与老虎之间,像是丝毫不觉得怕一般吼着‘走开,不许吓柳姨’。”
“那老虎哪听得懂人话,在它眼里只觉得我们两个小孩子是它嘴里的肉,一窜就冲了过来把不器撞倒,一爪打在不器脸上,三道口子立时鲜血直流,不器也疼的哇哇直哭,但那老虎压在不器身上,嘴里嘶吼几声,身体连连抽搐竟也死了过去。”
巧月惊道:“老虎死了?”
柳茹玉点点头道:
“是啊,老虎冲过来抓伤了不器的脸,不器却也将匕首从下面插进了老虎心口,就这样将老虎杀死了。”
看着巧月满脸惊愕,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柳茹玉道:“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巧月点点头,道:
“少将军三岁就......就能杀死老虎,真的是......真的是......太吓人了。”
柳茹玉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哪怕是过了十几年,但那日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道:
“可怜不器从那时起,脸上就留下了三道疤痕,寻了许多名医都去不掉,现在出去都只能带着铁皮面具。”
巧月这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逐渐明白了为什么柳茹玉会与程不器如此亲密,把他看的跟命根子一般重要。
程不器虽然性子出了名的暴躁冲动鲁莽,却对柳茹玉言听计从听话的不像样,原来幼时就有这许多羁绊。
巧月是跟着柳茹玉从柳府陪嫁过来的丫鬟,小时候还是柳茹玉从街头捡回来的小乞丐,向来将柳茹玉看作亲姐姐一般。
在此之前柳茹玉也是将她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连重言责备都极少。
那一日被打了一耳光,虽然心中没有什么怨气,但还是十分不解,此时豁然开朗,心中暗下决心要替柳茹玉好好照顾好这位少将军。
柳茹玉继续道:
“本来依仗不器威王府小王爷的身份,以他纵横疆场的威风气度,爱慕他的姑娘家不在少数,可因为他脸上这三道疤痕,不知错过了多少好姻缘。”
“之前在北境还好,整日都是与一些征战疆场的将军将士在一起,谁没有个刀疤枪眼,脸上的三道疤痕反倒是自豪的,可来了这京城,整天见到的都是些锦衣玉食、鲜艳华丽俊俏的贵公子,不器心中难免有些自卑,这才整天躲在屋里不出去。”
常言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柳茹玉能将巧月一直带在身边,除了觉得这小姑娘聪明伶俐之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