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器手中拨弄的勺子慢了下来，

“我...我想还是算了，我不想...也怕失望。”

柳茹玉伸手握住程不器的手背，

“不行，此事你听我的，即或是不能治好，也不会比现在更差。”

柳茹玉知道程不器心中的芥蒂，朝着门外方向看了一眼。

“你觉得巧月这丫头如何？”

程不器笑道：

“好啊，巧月当然好，来了长安城，就属你们两位最照顾我了。”

柳茹玉点点头：

“这丫头原先的家世也不算差，后来落了难被我收养，自小跟着我长大，她的性格我是一清二楚的。”

“巧月待你、伺候你，也是真心实意，绝没有外人那种嫌弃，你也感受的到。”

程不器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即或是这一次，华老先生没有办法，我是说...我是说万一的话，我就把巧月许配给你，想来她做不得威王府正妃，但陪伴你还是绰绰有余，而且她的样貌也不差。”

程不器明白柳茹玉此话一点不假，巧月虽然是丫鬟身份，但长得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眉眼弯弯，稍作打扮放在长安一众富家小姐中，也绝对是亮眼的存在。

但程不器心中一时失落。

“我不要...”

柳茹玉听着程不器的拒绝，犹豫片刻。

“你不用怕她不愿嫁，她其实也是真心待你好，只要我点头，她肯定还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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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不器有点像顶嘴的小孩，压低了声音：

“那你怎么不嫁......”

柳茹玉听着程不器的话，当即愣神半响，竟脸颊一红笑了出来，好似有气又有喜，

“你个小坏蛋，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姨。”

“胡说，你顶多是我姐！”

柳茹玉一时芳心乱窜，怕自己露出尴尬的表情，轻手捏住程不器的耳朵：

“好啊，你个小坏蛋，现在不认我了，小时候那个天天被我逗的到处跑，一口一个小柳姨的时候忘了？”

程不器将柳茹玉的手拉下攥在手中，笑嘻嘻道：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就是只认你当姐。”

程不器眼神如水，真诚清澈，双目似星，有着祝亦瑶那双桃花眼的七八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