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蕙儿神情失落地点点头，轻应一声。

“哦！”

出了烟雨楼，董蕙儿自顾自地朝着礼部尚书府走去，程不器就在左后方两步距离跟着，一路之上也不好开口。

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董蕙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程世子，你口中的夫人，是不是就是今日那位柳夫人？”

程不器自豪地连连点头。

“可是...可是她不是...丞相府的二夫人吗？”

程不器一时也不好怎样解释，还在沉默着，董蕙儿又道：

“柳夫人是陆家的媳妇，虽说已孀居多年...但...但你们这样，终究是不太合礼法的，难道...”

程不器看董蕙儿说话吞吞吐吐，好似有些紧张，耐心等着她犹豫沉吟。

“难道外面那些关于你的传言都是真的？”

“啊？什么传言？”

董蕙儿一时觉得言语难以启口，停顿半晌，才继续道：

“我听不少朋友都说，外面传言，说...说威王府程家世子，爱...爱勾搭女人，好成熟美韵的已婚少妇，独爱孀居未亡人，是真的吗？”

“呃......”

程不器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解释，虽然知道外面对他的传言不是很好，但知道这些都是梁艺双的话本传出来的，加之她与一些闺中密友故意添油加醋地杜撰了一些桥段。

可此时从这位知书达理、温婉娴静的董姑娘口中，也说出了这种对他的怀疑之言，才意识到他这种人设真的已经在广大民众心里根深蒂固了。

“呃......”

程不器又支吾了半晌，犹犹豫豫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样狡辩，最后只能实话实说。

“其实这些...都是刚刚那位席上的梁家小妹杜撰的，都是她跟我开了个玩笑。”

“原来是假的啊，我还以为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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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蕙儿的怀疑落地，忍不住也笑了笑，心中倒是轻松一阵。

在她心中，自己的父亲也最是讲求礼仪规矩，她也很难接受这位程家世子有这种怪癖爱好，但程不器接下来的话还是打破了她的幻想。

“董姑娘，我也不想瞒你，因为我觉得你是真的心肠善良，是我最初认识到能够不因容貌美丑去判断、喜恶一个人的好姑娘，所以我愿意把你当真正的交心朋友，不想对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