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陆夫子、万先生!”
陆文毅与万敬德只是略微点头回应,而主动打招呼的那名小队长,看见程不器一路跟随也并未起疑。
当然陆文毅也不会主动解释程不器的身份,否则反倒会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三人一同踏步上了台阶,走上石台地基的一层,正前方的阁楼门框上,挂着一幅牌匾,上书“架阁库”三字。
陆文毅轻车熟路地迈步进了阁楼内,里面果然密密麻麻都是存放案卷的书架。
“架阁库只有三层,存放近三期科举的试卷原件,一层靠近地面,湿气大,所以今年的卷宗就在一楼,每过两年就往上腾一次,最上那层已经是四年前的那一届,再过两年就会被搬运到其他更加偏僻的地方储存。”
程不器点点头,四下打量一眼,而听见了陆文毅的说话声,早已听出他声音的那名监库文书文思齐急忙从二楼迈步而下。
“老师亲临,学生未能远迎,失礼了!”
文思齐远远就朝着陆文毅推手一躬,显得十分尊敬。
陆文毅只是略微一笑,摆一摆手道:
“无妨无妨,今日闲着无事,但一个学生四处转一转,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你这里,你尽管忙你的事就是!”
文思齐大致打量了程不器一眼,一时间对这位身姿雄伟、气度非凡的师弟十分欣赏,延请陆文毅三人到一旁的茶几旁坐下道:
“老师说笑了,学生在此处不过也就是坐一坐归当、整理的闲事,哪有什么忙碌一说。”
此时程不器在陆文毅与万敬德侧后方坐下,暗中也打量了一眼这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书生,衣衫宽松须发有白,确实是一副典型的书虫样子。
“老师前些日子心情郁闷,学生还想着前去探望一番,没想到今天您倒来了,看样子您心情也大好了?”
文思齐说的,正是陆文毅被皇帝李承安免职一事。
陆文毅显得满不在乎,三人接下文思齐斟的茶,略微坐定,陆文毅主动开口道:
“这些年一直忙着讲经释义,反倒自己没有好好静下来休息过,这段时间刚好可以与一些老友聚一聚,没什么可郁闷的。”
“倒是你这地方,虽然看不起眼,却难得悠闲自在,倒是符合了你这慢吞吞,不愿与人来往的性子。”
“果然最懂学生的,还是老师,这也多亏您当年保举学生来此处做了这个归档的文书。”
陆文毅微微点头,继续饮茶。
“你还是与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