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罪官,竟然敢拿你一条贱命,来威胁威王世子乃至整个威王府的声誉,以为你自己是多么受人尊敬的一代圣贤吗?”
“你不过一小小的礼部侍郎,竟然会觉得杀你有损威王府、威王世子本人的名誉,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多少有点自视甚高了吧?”
“莫说是你,就是老子杀了忠毅侯父子,天下人谁敢指责本世子的行为?是皇帝降旨责罚,还是百姓暗中唾骂不止?”
褚成青心中一时慌乱,感受到程不器的凌厉杀气,以为他要对自己痛下杀手,连连开口求饶道:
“小王爷饶命,小王爷饶命,刚刚下官一时糊涂失言,但并未有半分威胁之意......”
程不器没有在乎褚成青的求饶,而是继续严词呵骂道:
“你一个小小侍郎,本世子杀你都是给你面子,竟然还想借你一条贱命攀咬本世子一口,你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吗?”
“还敢擅自说为难皇帝处罚,难不成你觉得你一条贱命,还值得皇帝跟威王府翻脸?还是觉得皇帝多么重用你,会为你主持公道?”
褚成青此时真正见识到了眼前这位威王世子真正的凶悍与狂妄,言语之中甚至都未曾将当朝皇帝放在眼中,一时让他有些难以招架。
“小王爷误会了,下官决无此不敬之意......”
程不器继续冷笑一声道:
“无不敬之意?那你还言辞凿凿说什么有损我威王府声誉,难道我威王府三代统领北境大军,镇守边境五十载,会被你一介小小文官的狗命损折?”
褚成青此时心中不可能对程不器这种说法没有不满,毕竟自己也是当朝的三品大员,但更多的恐惧压过了怒火,只是紧张地祈求着眼前这位小阎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