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世子,你擅自将本王绑架至此,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不说你威王府满门抄斩,可陛下少不得要重重的责罚你!”
程不器只是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略微笑一笑,在桌旁悠然坐下。
“本王与你宿日无怨,你却好似故意要过不去,可否给个理由?”
程不器冷笑一声,道:
“你成亲王仗着身份地位,为了提拔一个未来女婿,就做这等违背公平道义的事,外人想要主持公道,也还需要理由了?”
李承怀一时语塞,找不出话反驳程不器,一个年逾不惑,老谋深算的当朝皇族亲王,竟被程不器这样一个后辈世子一句话呛的哑口无言。
但李承怀毕竟不是泛泛之辈,当即又拿出皇族的尊贵道:
“本王受陛下亲封为‘成’,享亲王之位,可不是寻常的郡王,你一个威王府的世子,竟然敢擅自拘押,恐怕世人都要传言,威王府有不臣之心!”
李承怀这句不臣之心才是他要表达的重点,企图用还未发生的舆论来动摇程不器的心境,却并未想过,程不器远不能用任何应对常人的思维来猜测。
程不器只是抱着双臂,直视着被绑缚着的李承怀,淡淡道:
“我威王府的爵位,乃是领兵在外的实权藩王,位同九铢亲王,比你一个五铢亲王,恐怕还是要尊贵一些!”
“而且我程家王位,乃是太祖皇帝钦封,先皇加封,这两位帝王可比你口中的皇帝要尊贵、威严的多,你还觉得自己身份尊贵?”
程不器的话,在李承怀听来,就是两记啪啪响的耳光,而他自己也确实没有威王府地位尊崇,但其实此刻两人才算是进行第一次的言语交锋,决计不能在气势上先输一阵。
李承怀假意冷哼一声,继续拿出血脉的优势,道:
“可你程家终究是外姓,难不成在你眼里,程家比皇族李家还要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