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知在何处警惕的老九已闪身出来,跟在程不器身后,在他耳旁低语一句。
程不器微微点头,对着含清与从霜几个姑娘的方向略微点头道:
“不必在意我,你们继续排练!”
说罢,已经与老九出了花语阁,留下一众姑娘对着刚刚的那道影子露出花痴的表情,那些个身份非同寻常的宾客,对待花语阁的姑娘乃是普通的小厮,都更加尊敬了几分。
程不器与老九刚刚出了花语阁,门外早有小二备好了马等着。
程不器与老九翻身上马,均眉头微凝,随即转过马头朝着一旁的街角略微行进两步,朗声道:
“出来吧!”
程不器话音刚落,街角的馄饨摊里忙跑出两道人影,正是先前在花语阁内主动献殷勤,帮着扔出许文德的裘韧山与他的一个副手。
“草民裘韧山,见过少将军!”
一向在人前威风凛凛的地头蛇裘韧山,长安城内本地帮派中为数不多的八品高手之一,此时在程不器面前显得十分卑微,甚至露出谦恭之态,也仍旧有一丝提心吊胆的感觉。
裘韧山虽然经营着朝廷管辖下的盐铁正经生意,同时官场上也有各处关系打点,不少高官都算是他头顶的保护伞,可谓是势力极为深厚的地头蛇,但此刻对眼前的这位威王世子,属实是不敢有半分不敬与怠慢。
裘韧山确实有实力,因此也很狂妄,但他从不自大,尤其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知,深知这长安城内,自己可以不在乎任何江湖人士,哪怕官府中人,三品侍郎以下的官员,他也不会太过在乎,却十分清楚一点,那就是谁是真正的大佬。
毫无疑问,长安城内的第一号大佬,自然是皇城内的那位圣上,而第二位,在当下的情势下,裘韧山心中自有一番排位,那就是眼前这位威王世子。
裘韧山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对天下第一藩王的世子不敬,毕竟与军中之人作对,而且是天下最精锐之师的统帅,自己无异于蚂蚁斗大象。
眼前的威王世子程不器,是威王夫妇的独子,是他们的命根子,这一点裘韧山用脚指头都想的到,因此也知道一些内幕,即使这位威王世子当街残杀了堂堂的忠毅侯父子,就连皇帝都要主动为他开脱罪责不敢得罪,自己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的小帮主,更是要恭恭敬敬当做祖宗一般高高供着。
而对于裘韧山卑微的姿态,程不器也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低声道:
“抬起头来说话!”
裘韧山没有自作聪明地从地上站起,只是抬头对着程不器笑道:
“小王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程不器知道眼前之人是真正的害怕自己,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再使出什么手段来个什么下马威,淡淡道:
“之前给你吩咐的事,给我办好!”
裘韧山当然知道,程不器指的是许文德一事,立时连连点头不止。
“小王爷放心,草民定然将这人监视的死死的,不敢有半分差池!”
程不器略微点头,又道:
“之前你对这花语阁的老板娘多有不敬,可有此事?”
裘韧山听罢,心中一惊之下,又立时对着程不器磕头如捣蒜,小心道:
“小王爷恕罪,小王爷恕罪,之前都是草民有罪,此后再不敢对常老板有半分不敬,并会带重礼上门赔罪,还望小王爷网开一面!”
程不器将手中的马鞭摆了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