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后退一步,解释,她怎么解释,说,父亲,你能力不行,你文章写得不够好,你解决问题的思路不够开阔。他能信吗?与其伤他自尊,倒不如不说。

“你说不出来吧。”鱼秀才咄咄逼人。

幼薇张眼望着父亲。

鱼秀才袖子一甩,重重哼了一声,进大堂去了。鱼娘子恨恨地看了幼薇一眼,跟着鱼秀才进去了。

幼薇在院子里站了一阵,感觉自己正慢慢地变成父母的眼中钉肉中刺。她站了一会儿,便怏怏不乐地从大堂走进书房,推开桌上的笔墨,把布包放在桌上,一声不响地翻着手稿。

待到把手稿的顺序理清,侧耳倾听,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也不知道父亲和母亲去了哪里。

幼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打开自己画的画看了起来。直到肚子有些饿了,幼薇还没有听到房里有什么声音,于是便打开房门走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鱼秀才和鱼娘子都没在家里,桌上、锅里也没有吃的。看这样子,鱼秀才应该是哄着鱼娘子出去外面了,而她这个女儿,被无视了。

当然,在鱼秀才和鱼娘子眼里,她就是个不孝女,理应被责骂处罚。

环境有些压抑,幼薇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随便找了些吃的,想着明天就要去狩猎,或许一段时间不见会好一些。要是有条件的话,最好能够离开家里独立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她觉得父母是爱她的,有时又觉得不是。到底哪里出了差错,留存的记忆里找不到依据。似乎一切,在她从树上摔下来那一刻起,都在悄悄地发生变化。而她,从树上摔下来的那一段记忆是缺失的,只知道头被撞破了,自己在床上睡了几天,在杏树底下发了几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