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倒是挺意外的,小小年纪,能够不慕虚荣,这是多少人都办不到的事。这心性真是了不得,要是现代的孩子,明明做了件大事,却被人一再否认,早就脸红脖子粗,不大吼大叫算修养好的了。
幼薇叹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些人,自己做不到,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做不到,若是有人做到了,他们要么不相信,要么找各种理由。难得的是陈韪看得开,不计较。黄巢对陈韪比了个拇指,“大男人,真丈夫。”
晚上,大家靠着篝火烤肉吃,熊掌则煨在一口大锅里,里面水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陈韪坐在一边用树叶吹曲子,幼薇道:“我唱一首曲子,你试试能用树叶吹出来么?”
陈韪应了。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幼薇想都没想,张口就唱了起来,正是谢姑姑上次唱的那首《更漏子》,黄巢坐在旁边边听边打拍子。
这首歌本是缠绵悱恻哀婉凄凉的,但幼薇年幼,嗓音清脆中带着些许稚嫩,唱出来缠绵有之,哀婉全无,倒也别具一格。
一曲唱完,周围人都鼓起掌来。原来不知不觉旁边的人就静下来倾听她唱曲了。
黄巢道:“原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