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当幼薇和李近仁产生矛盾时,皇甫枚往往极力开解幼薇,诉说朋友在京城遭遇的挫折和困境,又有钱庄的事千头万绪,心情难免烦躁不安。
幼薇撇撇嘴,不过是为李近仁开脱而已,京城开钱庄的事固然千头万绪,但常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怎么可能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呢?
皇甫枚没有告诉幼薇的是,李近仁最近脾气不好,跟幼薇也有莫大的关系,尤其是她天天在他面前闲逛时,李近仁就更加心烦意乱。这事还得从李近仁的母亲说起。
话说老夫人丈夫过逝后也是哀毁过度,在床上狠躺了一段时间。后来,李近仁来了京城,老夫人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想着儿子奔三了还没娶妻,便在家里给他订了亲。
这不,李近仁接到家里来信后,想回去,京城事情还没处理好,不回去,一桩他连面都没见过的亲事已经摆在眼前,那是牵涉他一生的大事,他坚守了二十多年的信念,就这样毁在母亲手里?
李近仁进退两难。他思来想去,还是留在京城,因为就算回去,婚已经订了,冒然退婚他落不了好,也怕害了人家姑娘。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先尽量处理好京城的事,再回去处理家事。想是这么想,但这桩心事到底搁在心里了。每当幼薇来书店里转悠,李近仁就会想起那莫名其妙的订婚,心里就烦躁起来。
烦躁起来,看到幼薇来了,他就想跟幼薇说说话,亲近亲近。但是这种亲近不但不能抚慰他的烦躁,反而令他更加焦虑,一焦虑起来就对幼薇没有好言好语。
一向处之淡然的李近仁这段时间就像一个毛头小子似的,情绪常常失控。面对心爱的姑娘,满腔的爱恋没有说出来,反而时时惹她不开心,李近仁也是懊恼不已。但每次幼薇一来,他又失控。
多年后李近仁再回忆起这段时间的所做所为,他的解释是患得患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