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木则道:“这些人泥鳅一样,就算抓去审问,他们也只会插科打诨,不会读露实情,况且他们知道的也不多。”
“还有车行。”幼薇从车里出来坐到王文木身边道。
“没有问题的,晚上也有人租车的。”王文木侧头看她,问,“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幼薇摇头,“听说金吾卫善于从细微处着手。”
王文木点头道:“我会时刻关注事态的变化,这段时间我们都不要联系。如果有事,我让清莲通知你。你先进车里吧,要进城了。”
“好。”长安城高大的城墙已经映入眼帘,幼薇进车坐好。
幼薇一夜未归,鱼娘子急疯了,鱼秀才背着手在房里踱来踱去,嘴里骂着幼薇,不时责备鱼娘子几句。
鱼娘子也很委屈,“从小到大你都让我别管她,现在出事了你又来怪我。”
两口子一夜未眠,睁眼到天亮。鱼秀才道:“女孩子还是早点嫁人好。上次在韦侍郎家,我认识了很多读书人,有条件合适的,就许配给人家算了。”
鱼娘子道:“上次你说黄巢君不错,还让他家人前来提亲,现在这么快又改变主意了?”鱼娘子对黄巢的印象并没有多好,但出于对女儿今后生活的考虑,她还是更看重黄巢。
鱼秀才怒道:“你知道什么?那次是那次,这次是这次,养女攀高门,有更好的选择当然要选择更好的。”
鱼娘子想了想问:“你所说那些好的都是贵人吧?”
“贵人,当然是贵人。”
“那我们女儿过去就只能做妾,我不同意。”鱼娘子虽然软弱,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异常坚定。
“你们女人……我也不好把女儿往火炕里推,嫁过去肯定是不能随意买卖送人的。”
鱼娘子坚决不同意,“虽然我觉得黄巢君不是很好,但他与我们都是良人,能够娶幼薇为妻,妻与丈夫有同等的地位。”
鱼娘子太明白这个的重要性了,因为阿娘疼她,坚决把她嫁与鱼秀才为妻。否则以她买来的身份,只能做侍婢,最后沦为通房,那就是男人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