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近仁心里喟叹,嘴上道:“不用,你记得把衣服洗干净了送来。”
“好的,我会尽快。”
车子在平康坊的鱼家小院门前停下。
“要我扶你下车吗?”
“不用。”
幼薇虽然说不用,但李近仁还是先一步下车了。
幼薇哭过一阵后心里好受多了,走路也不晃了,她忍着恶心把车子角落里的衣服蜷紧拿在手里,掀开车帘走出去。
李近仁给了车者多一倍的钱,让他自己去洗车,看到幼薇手里拿着他的脏衣服正准备下车,连忙伸手去扶。
幼薇却站住了,她的眼睛落在树下一个年轻人的身上,那人手里拿着马鞭敲马靴,此时却正扬头看她,然后,他的目光就落在只着中衣的李近仁身上。
幼薇勉强笑道:“你怎么来了?”
黄巢的脸色说不上好看,眼睛在幼薇和李近仁身上流连,马鞭在靴子上无意识地敲打。
李近仁能感觉到对方的敌意,他可以解释的,但这一刻他觉得这种误会很美好,他为什么非要去解释呢?
幼薇看了一眼李近仁道:“我喝了酒,吐脏了他的衣服。”她抬了抬手,示意黄巢看她手里的衣服。
黄巢依然皱着眉头,“怎么出去喝酒了呢?”
看着黄巢疑惑的眼神,想到宫里托郑老爷子传出来的消息,幼薇也懒得解释了。
“嗯,想喝酒,所以就喝了。你怎么这么快就下山了?是接到我的信了吗?”清芝办事可真快,昨天才送去的信,可是她现在真的不想面对黄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