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走进来,给李近仁把了脉,道:“没有大问题,只是身子太虚,比预想的要严重很多而已。”
“就这样?”
“就这样。”
宋大夫要走,迎面一个丫头撞进来,见是陌生人,她张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郎君的房里?”
进来的正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芸姐儿。芸姐儿稳重,胆大,心细,很得老夫人看重。
阿陌心道:“这下完了,被大丫鬟知道还不相当于被老夫人知道。”
一念未了,只听宋大夫平静地回道:“我是大夫,也是你家郎君的朋友,郎君病重,小兄弟不放心,叫我过来看看。”
芸姐儿侧身看看李近仁,又看看宋大夫,道:“大夫既然看过了,可以说说情况吗?”
宋大夫道:“身体虚弱,忧思过重,劳累交加,故而病重。好好养着吧。”
芸姐儿连忙对他行礼道谢:“谢大夫,如果只是这样,我马上去跟老夫人说。”
“慢着,不如我去跟老夫人说。”宋大夫回头看了眼阿陌,转身跟大丫鬟芸姐儿去了前院集言堂。
老夫人正忧心忡忡的,坐在太师椅里愁眉不展。芸姐儿引宋大夫进门,老夫人抬眼看见,芸姐儿连忙快步走过去道:“老夫人,这位是阿陌新请来的大夫,他有话要跟您说。”
老夫人连忙请坐,并让芸姐儿倒茶。宋大夫在老夫人下手坐定,道:“令郎心有淤积,心气不畅,又忧劳过度,才有今日之病。”
老夫人沉吟不语,家里遭遇不幸,这一年所有人过得都很沉郁。大郎在京城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自己这样做,确实是过了。
“请问大夫,我儿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吧?”老夫人捂着心口问道。
“哎。”宋大夫叹了口气,“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怕会有后遗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