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声音。
阿陌连忙走过去,掀开床帘,却见李近仁口鼻都流出血来,惊得大叫道:“郎君,郎君。”
他这一声叫,门外众人呼啦啦全部从门外进来了,杨老夫人一看儿子那样,吓得当场哭起来,连忙吩咐人去叫大夫。
杨蕾隔着众人往那床里面一瞧,只见床上那人口鼻都流血,惊得掩唇低呼,吓得脸都白了。
阿陌摸了一把李近仁的脉搏,因为之前李近仁表现都很正常,突然来上这一曲,阿陌也被弄懵了,不知道他是真生病还是假生病,连忙要去叫医生。
出门前看了杨蕾一眼,说话也不客气了,道:“你还不回去,郎君原本好好的,你一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杨蕾也是千金之体,家里父母的心头宠,哪里受过这话,当时就出了眼泪。她带来的丫鬟倒不差,护着她家娘子,回怼阿陌道:“你一个奴才,怎能如此对我家娘子说话?”
阿陌啐过,“我家郎君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何止是骂她,杀了她都有可能。”
此时,杨老夫人只焦心儿子,其他丫鬟也全都一颗心放在李近仁身上,谁来管阿陌对别人说了什么话?
杨蕾眼见着自己被欺负,李家没有一个人出面说一声,顿时气得一跺脚走了。回去自是跟她阿耶哭诉李家的人有多坏,还加重描述了李近仁的病情,在她口中,李近仁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
杨季仁听了这个消息,一方面心疼女儿的遭遇,另一方面不得不担心李近仁的病情,万一就这么去了,女儿还是许配过给他的人,想要再嫁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况且可能还会被人说成命硬,还没嫁过去就克死了丈夫,将来要嫁人都难。
杨季仁想着是不是退婚,转念一想也不行,李近仁生着病,他们一家跑去退婚,只怕被人说成不仁不义。思来想去,只希望李近仁的病快点好起来。
再说李近仁家里,大夫请过来,给他把过脉,看过口舌,翻看过眼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在原有的药里再加了两味药,说是先喝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