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呃。”鱼秀才被问得噎了一下,讪讪道,“还是有关系的。”

“溜须拍马,然后寻求庇荫的关系?”

鱼秀才被她说得恼羞成怒,差点拍案大怒,鱼娘子连忙插了一嘴,“女儿在向你请教呢。”

鱼秀才胡子一翘一翘的,瞪眼看着鱼娘子,问道:“她在向我请教什么?”

鱼娘子讪讪地笑,嘴里嚅嗫着,“没什么,我也不懂。”

鱼秀才继续训她,“不懂你插什么嘴?”

鱼娘子低头伏脑地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乱说话。”

鱼秀才对鱼娘子的态度很满意,于是也不再训她,当然也就不训幼薇了。幼薇冲她娘吐了吐舌头,鱼娘子温婉地笑了。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踢踢嗒嗒走来一匹骏马,马上坐着一个穿玄色交领常服的年轻后生。该生长得疏朗俊阔,宽额高鼻,眼睛炯亮有神。但是随着离长安城越来越近,他眼里的神采一分分黯淡下去。

“黄兄,黄兄,真是巧了,今天你也进城。”

黄巢回头望去,只见朱温骑马追上来,脸上笑意深浓。

“朱兄弟,你也要进城?”黄巢想起考完试后并没有在王文木家看到他,遂问道,“考试结束那天你去了哪里?”

两马并排而行。

朱温道:“家里到底怎样我不是还不知道么?考完试我就匆匆忙忙回家了。”

“令尊令堂可还安好?”黄巢问道。

“托阿兄的福,都还好。你呢,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你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