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伏案深耕,历经几天,才终于把自己学习过的财经知识记录下来,并且装订成册。重新翻看了一遍,不禁感慨连连,李近仁你何德何能,竟然让本姑娘殚精竭虑地伏案工作这么久?

拿着亲手装订的册子,幼薇突然想起温庭筠来,他曾经花费多少个日夜为自己写了厚厚的一本书。自己只是把脑海里的东西记录下来,这薄薄的一册耗时已多,他还得重新阅读律法,翻阅案例,他耗费的心血更多。科考已经结束,温庭筠回到国子监了吗?

在家呆了这么多天,应该出去走走了。幼薇放下手里的册子,拉开门走出来,昏暗的光线中见一白衣书生背对着她站在堂口,正好挡住堂口射进来的光。

幼薇左右看看,母亲和父亲均不在家,这厮这时候守在这里做什么?

李亿转过身来,对幼薇笑了笑,背着光走过来。幼薇想后退,又一想,我为什么要后退?我这一退,岂不显得我心虚?

如此一想,幼薇不退了,还向前走了两步,面带微笑,招呼道:“原来是子安君啊,我说呢,是谁有这样芝兰玉树般的身姿?原来是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幼薇做过亏心事,周围无人的话嘴巴甜点没错。

李亿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俯视着她。

幼薇毕竟心虚,绕过他往堂外走去,“我父亲出去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子安君是留在这里继续等我父亲,还是与我一起出去。毕竟,我这一出去,家里就没人了,子安君再站在这里,只怕也不大好呢。”

幼薇话说得轻巧,不动声色地想把李亿赶出门。李亿展颜,扇子敲了敲手心,道:“鱼幼薇,感谢你那天送给我的礼物,我一辈子都不敢忘怀,我把你深深地记在这里。”李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一日不敢忘怀。”

幼薇打了个哈哈,往院门口走去,“如果子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