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今天踩得不够痛是不是?”
另一个说:“女孩子家家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一句话成功引爆国香心里的小宇宙,伸脚就要去踢左名场,左名场是傻子才会让她踢到,人早已经跑远了。
国香气得叉腰大骂。
幼薇拉了她往前走,“走吧走吧,真佩服你们兄妹俩,这样也能吵起来。”
幼薇这一玩,一直玩到晚上吃了晚餐才走。送人的任务便落在了左名场身上。左名场送幼薇回到租住的小院,他在院门口负手而立,看着幼薇道:“听说你住的这家院子里种满了金丝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左名场不傻,想进院子,总得找个借口,否则初次相见,送到这里就该转身回去了。
幼薇笑着望了望院门,回过头来道:“确实种了很多金丝菊,不过现在连花苞都没有几个,等下次花开得盛了,请大家来品酒赏花。”
这是委婉地拒绝。
左名场不失君子之风,笑着抱拳告辞了。
幼薇回去之后,因为手头没有书看,她就洗洗睡了。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于是索性起床,拿出新买的笔墨纸砚,把纸在桌上铺好,磨好墨,一笔一划地把自己写的诗给记录下来。
古代没有出版业,大多数文人都有整理自己文章的习惯。幼薇无事,于是决定这段时间,趁公务之余,把自己的文章整理成集,也算是对以前的自己有个交待。
在长安时,幼薇的文章用笔誊好后装在一个自制的盒子里,出来得匆忙,她根本没想起还有这个事情。
家里的书也是一本都没有带出来,没有书看,思想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不知道会天马行空到哪里去。而她,在这艰难孤寂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自己天马行空地瞎想。因为瞎想解救不了自己,只会让自己活得痛苦。
刘瞻说的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早上,幼薇穿上了官服。掌书记是从八品官,幼薇拿到的官服是青色袍子,腰间束一宽布带,再绾发带上官帽,看起来还挺有官范。出门右转再向前,绕着府衙的围墙走半圈,就是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