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本宽道:“这谁知道呢?此一时彼一时,也许到扬州来之后,你觉得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于是企图勾引李参军呢,否则怎么会做出那样一首诗来调笑李参军。”
郭本宽的话虽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此一时彼一时,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于是,众人又把目光投向幼薇身上。
幼薇冷哼一声,先从迎接诸道盐铁转运使徐商开始说起,说到徐商来之后李郢的各种异常表现,她看到后便猜测李郢与徐商的关系,因为盯着李郢看,李郢吱吱唔唔地说了一句话——“我有妻子”,而自己的回答是,“我知道你有妻子,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再叙瘦西湖看到李郢钓鱼时,自己想起李郢莫名其妙的那句话便起了戏谑之心,随口吟出一首诗。李郢知道这是在取笑他,但是不知道内情的李夫人却以为自己在勾引她夫君,第二天还特意抄了两首李郢写给夫人的信给自己看。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幼薇仔仔细细地说了个遍。
没人怀疑幼薇的话,反而目光投向站在郭本宽身后不远的李郢夫妻。
李郢脸上一阵尴尬。虞羲贞连忙笑道:“误会,都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大家都知道掌书记的为人了。大家都坐好吧,准备开席了。”
然而,幼薇却不干了,冷笑一声道:“你说误会就是误会,我今天遭人嘲笑奚落就是活该吗?”
虞羲贞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她扯了扯肩上的披帛,反问道:“那么掌书记觉得该怎样呢?”
幼薇冷笑,“今天的一切,那首诗的传出也罢,今日宴会上有人对我当众羞辱也罢,这一切应该都跟你李夫人脱不了关系吧。”
虞羲贞彻底笑不出来了,连扯披帛的手指都僵硬起来,“你待怎样?”
幼薇的态度很强硬,“你必须得给我赔礼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