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瞻招呼刘玲珑坐他身边,小环帮刘玲珑摆好碗筷、勺子、杯子,这才慢慢地退出去。
幼薇道:“小环的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我看她走路很僵的样子。”
刘玲珑笑道:“回来后走路不小心碰到膝盖了,没什么大问题,我已经帮她看过了。”
幼薇点头,“没问题就好。”
因为是家宴,没有留下人在场,刘瞻道:“开始吃饭吧,大家也不必拘着,想吃什么夹什么。今天我们也可以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惯例,有什么话都可以在桌子上说。”
一开始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刘玲珑向幼薇举了举杯道:“阿姐,我以茶代酒,向你敬一杯,谢谢你愿意信任我。”说着喝了杯中茶。
国香咳了一声,举杯把水喝了个干净,还向刘玲珑倒置杯口,“我也敬你,敬你手段高明,不着痕迹。”
幼薇碰了碰国香,低声道:“你别闹。”然后举起杯对刘玲珑道,“我们是结拜姐妹,阿姐当然信你,正如你所言,你害我干什么呢?你又得不到好处。”
在刘玲珑害幼薇能得到什么好处这一点上,国香也想了很久想不出来。没有动机,何来伤害?这是现代人推论犯罪的依据。当然,还有一种,无差别杀人,那都是心理有病的人才干的。刘玲珑的眼神清澈明朗,幼薇敢断定,她没有任何心理问题。
幼薇和国香都忘了左名场这个人。人与人之间,除了利益和权力的计较外,女人与女人之间,很多时候是为了争夺一个优质男人。左名场是丧偶没错,但连她们都说好的男人,怎么就不能成为别的女人觊觎的对象了?而且,刘玲珑还亲口对幼薇说过,羡慕她找了个可靠的男人。可惜,幼薇没有放在心上。国香呢,从小到大听到的都是,左名场妻子死了,有高僧说他命硬克妻,很多年来,大家对他克妻的名头多有忌讳,自然而然在她心里就形成了一个观念,左名场没人要。只有刘瞻,出于职业习惯,多想了一点,但也只一点,出于预防心理,他让女儿在家多看《女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