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璋道:“我是从那状纸上推测出来的。”
“快说说。”温庭筠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还是关心的,尤其是早年的时候,因为女儿年龄与鱼幼薇年龄接近,他更是把幼薇当成女儿一样,恨不得把慈父的爱都付诸在幼薇的身上。
“据我的推测,一个叫杨晋才的人伙同刘玲珑和裴氏趁鱼幼薇结婚那天对她进行谋害,在这个过程中,鱼幼薇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差点就死了,被李亿机缘巧合下救了,放在别院养了三个月她才苏醒过来。”
“那醒过来了她该去找她夫君呀,怎么到这咸宜观出家来了?我知道了,一定是李亿那家伙欺负了她,我找李亿去。”
温庭筠捋袖子抡拳就要抢出门去,被温璋一把抓住了,“老伙计,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做事能别这么急躁么?”温璋笑道。
“我能不急么?那是我的学生,我亲自认下的,行了拜师礼的学生。”温庭筠急赤白脸的。
“行行,我知道是你学生,但好呆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温璋道。
“你说你说。”
“堂上,鱼玄机只是状告了裴氏和刘玲珑,对李亿和她那个夫君没提。后来李亿来了,她看李亿的眼神好像没你说的那种事。”
“刘瞻的女儿害了我的女弟子,刘瞻有没有出面,他怎么说?”
温璋赞道:“你这次算是问到点子上来了。鱼玄机提到,几天前,刘夫人去咸宜观找过她,亲口在她面前说过,刘玲珑在她父母面前认了罪。于是我叫来了刘瞻和他的夫人,两夫妻在公堂上黄口白牙——否定了。”
温庭筠拍案而起,骂道:“刘瞻这个老小子,我跟他没完。”
温璋把温庭筠一拉,“老伙计,坐下先坐下,刘瞻的心理我也明白,一则这个案子过了这么久,扬州审过之后把凶手处决了,杨晋才也已经溺水死了,他没必要白送一个女儿进去;二则,刘瞻的亲外孙,刘玲珑的儿子,前段时间失踪了,后来来京兆府报了案,说府前有一具小儿尸体,支离破碎的,只怕是他那可怜外孙的尸体。外孙已经没了,他不愿意再失去一个女儿。”
“他外孙子死跟我女学生有什么关系,一码是一码。”温庭筠睁着大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