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是皇帝是皇帝,谁也左右不了,国家形势已是如此,鱼玄机也不过是空抱怨罢了。
“哎,师娘别急,师父是有大智慧的人,必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可是还等着与师娘您福寿齐天呢,哪里舍得这时候就把命丢在国外?师娘若是没事做,我去外面闯点祸来让师娘处理怎样?”李克用眨巴着那只漂亮的眼睛,笑嘻嘻地问。
鱼玄机瞪了他一眼,“我没事做?我要做的事情可多了。你在这玩可以,可千万别给我惹事!”
李克用吐着舌头,“知道了,师娘,逗你玩呢。我要让师娘为我操心的话,师父回来不揭了我的皮?”
“知道就好。”
鱼玄机嘴里这样说,心里多少高兴了点。正如李克用说,李近仁没有那么傻。现在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打入了敌人的内部。等着吧,他总有一天要回来。
鱼玄机开始把重心放在奢美店上。她开发了更多的新品,甚至还尝试做草纸卖。因为唐朝的厕筹用起来太不方便了,让她总觉得屁股擦不干净似的。
但是纸的制作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她做了几次,时间花了,但试验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在煎熬的等待中,鱼玄机更加成熟稳重了。
在太原,她已经不想报仇的事,只专心等李近仁回来。
“绿翘,郎君若是回来,我就和他隐居山林,再也不理俗世之事,所有的生意你学着帮我打理好不好?雇金就按周秀妮做出来的现成的算。”
绿翘眼睛都亮了,“阿姐,真的?你说话可得算话啊,要是拿那么高的雇金的话,我用不了多久,就是大富婆了。”
“哈,你现在也是大富婆啊。”
“现在最多算有点小钱,富婆称不上。”
大白天的,鱼玄机总是积极努力地生活着。可是到了晚上,当月亮照满庭栏的时候,她就有点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对着那轮清冷的月亮,鱼玄机有时会生出怨恨之情。
“李近仁,你若是平安,偷偷地来一封信报个平安好不好?为什么从来就是这样?一走就是几月,中间没有任何消息。你不知道我会担心难过吗?还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