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宿莽草 南明楠 1623 字 16天前

蔡姐儿想到要回婆婆给的嫁妆,带了小丫头苹儿,筝儿去了叶姨的西边方向,小腊梅去叫了刘乐天,大白天的气喘嘘嘘的,不知道和那叶姨在做些甚么,只是看到一只手还在提那裤口,蔡姐儿走进去,看见叶姨还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也不起来与蔡姐儿道安,做起身子,慢悠悠的叫小菊花与她梳洗,蔡姐儿就应该趁机会治她个没大小的的罪责,怕他刘乐天吃了你不成,但那蔡姐儿就像温水里的青蛙,煮不烂,也熬不死,更是跳不起来,也不计较蔡姐儿不与她请安,看到这幅春景心上又不甚是滋味,转过头与刘乐天说道,你们趁我回娘家,拿了我那么些东西,只是要把婆婆给我那几件嫁妆还与我了,其余的我也不要了,刘乐天道,什么嫁妆,我母亲给哪个不是给,这也她的媳妇子,都一样,你快夹着你那批快些走,蔡姐儿道,好没良心的忘八,以前说是留个我一人的,现在又要给那个娼妇,你把这上林镇所有的娼妇娶进门来,也都要给一回,那叶姨听见娼妇两字可是不得了了,以前她在春红池楼的时节,人家那官员,富商想要她怎么样就是怎样,有那特殊癖好的人,还左娼妇又娼妇的在床上喊,还要用皮鞭子打她,她还低头哈腰的奉承着哩,现在嫁了刘乐天这么些日子,忘记她以前的身份了,养起了她这么个娇性子来,那哪里还听得这两个字,头也不让小菊花梳了,穿着贴身亵衣就出来了,披头撒发的说道,姐姐呀,我就是拿了你几件物价,你怎的要娼妇,娼妇的骂我,没得我当了这刘府的小妾还是娼妇,那你们家的刘乐天,天天是在嫖我哩,在我们青红池楼的时节,哪个做姐姐的不要自己妹子开口,也是要主动送些物件的,还要带两个壮实的丫头,杵着人家门前要哩,又反过去摔瓶打柜的,把那上好的瓷瓶些摔的个粉碎,把从蔡姐儿那骆来的古董珐琅瓷瓶也是摔的四分五裂,你说那暗门巷子的私窼子还知道珍惜这些物件,做不出这等遭报应的事情,除了不认识字,做不出几句淫诗,哪里不比这叶姨好上几倍,当初不如取了那锦哥儿进来,这家,这些人不至于落下去的那么快,这也是后面的事了,暂且不说,那叶姨这般胡闹,打混,倒是想自己没做错事一样,错的是蔡姐儿,我拿了你的什么物件,你不能来问罪,要你的东西是抬举你的,蔡姐儿道,天杀的,明是你偷拿我的东西,你还在这里撒泼,刘乐天看叶姨这样,不心疼摔坏的东西,只是心疼那叶姨,拿了鸡毛掸子要去采打蔡姐儿,蔡姐儿站在原地不动,道,你打,你打,不打是忘八乌龟生养的,蔡姐的丫头子苹儿和筝儿缩在一边,看着刘乐天拿了鸡毛掸子要打蔡姐儿,那筝儿伸了伸脖子,从喉咙里小声的挤出几个字道,爷儿不要打奶奶,打坏了大奶奶要怪罪,其实这刘乐天只是拿着蔡姐儿吓唬她,不敢真打,首先是怕那雷公的小舅子蔡原封,其次蔡姐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娃娃亲,他虽是个混郎君,但是是个官家子弟,是要避讳打那正妻的,特别是做官的人家,要是告上去,弄不好要影响他刘府的声誉前程,那刘乐天听到下不了台,他不敢打蔡姐儿,拿出的鸡毛掸子又收不回去,照着那筝儿打个不停,那鸡毛掸子虽打不死人,夏天穿的薄薄的,把那筝儿打的红一条,紫一条的,不是蔡姐儿劝住刘乐天还要往这脸上采打,刘乐天自打生下来,换了那恶心之后,也还从没打过自己家下丫头,这叶姨来的不到一年时间,打了二个乖巧的小丫头了,蔡姐儿看着这个场面东西也暂时拿不到了,带着两个丫头子先回去了,那叶姨发泄完毕坐在凳子上,刘乐天哄个不停,她又忽然想记起什么事情了一样,张开血盆大口不住的骂起来,说道,人家对门那个带两个熟鸭子般的丫头,人家也知道为主子说两句,你们几个小穷骨头,杵在哪里一句好话也不向着我说,你们的嘴巴是被啥东西堵住了哩,那嘴巴说不出话来,就拿针线缝着,当死人,吓得些小丫头哭个不住,倒是没有拿针封嘴,罚了这些丫头子一整天不准吃饭,蔡姐儿回到屋里,心下难受,坐在贵妃椅上躺了下,翻开一本叫船行歌的赋读了起来,要说这蔡姐儿才是真的才色兼备,不似那青楼官女子,才气浮于表面,肚里几乎没什么真学问,也是唬的那些不识货的男子崇拜她的才学,试问一个人的心肝脾肺都用在怎么拉拢富商,官员,哪里还有甚气力攻那诗书,看着看着,那眼泪又掉出来了,起身拿了纸笔,叫丫头磨墨,看着那银梭不再心更加惨淡,想起往日,她在此写诗,丫头磨墨,刘乐天一些也不懂那诗中之意,遇佳娥,正入兰庭,他理解成,什么个大幺蛾子要从我这厅上进来,为何要把这大蛾子加上个佳字,如此种种不胜枚举,想到这里蔡姐儿又是一阵发笑,筝儿看到说道,奶奶这是怎么了,眼泪滴滴的又笑着哩,我看见俺哥儿这个样儿,以后宁愿做那道续上发的道姑也是不要嫁人哩,蔡姐儿提笔写了首赋,那赋上曰:昔日兮,吾兮十之有二,与家母兮游于凤台之山,看云泽直上,忽改兮本貌,倏忽之间,变换无穷,有紫薰鸟兮,毰毸兮矞矞皇皇,立于耸台之上,撕爪兮分离陟步,睆睆兮与吾啁晰,吾兮抬头问之,请问之予为何来之,紫薰奋翅而疾走,吾叹兮吾乃多情亦,家母对兮,此林间异鸟兮,分散于山兮,见彼有人,飞来觇见兮,吾问,为何为吾停留兮?母对,因彼盛丽兮,其色无双兮,驻足观看兮,吾问,为何疾翅飞离兮?母对,色艳为一时兮,了目而可观兮,于是变换如云之多兮,早如云层聚集兮,中如云层瑰丽兮,晚如云层飘散兮,吾年时幼小懵懂兮,今寒凉之中人兮,去岁还如新兮,今岁若蜩螗失鸣兮,屯邅兮,侘憏凄独处寝兮,君心兮与吾异兮,烛下兮今不再兮,今不再徘徊兮,所扰之多兮,收心昭明兮,恩断义绝兮,镜破难圆兮,做此赋以记兮。挥笔落成,命之为:凤台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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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过了两三天的时节,那钟二嫂子见刘乐天整日与叶姨厮混,要准备把这事诉于曹氏,那些小丫头被刘乐天打怕了,一些也不敢学与曹氏,只有她这个婆子还能说几句,那刘乐天毕竟不会打从小带他的人,加上刘乐天从小与她亲近,她要卖个老脸诉与曹氏,本该是伺候刘乐天的,看那叶姨也不去西面,整日与蔡姐儿在一起,在这刘府中不仅得了这份好差事,她一个穷婆子现在在这府上还变成个能说的上话头的角色了,屋里还有一个穷耕田的男人,得了刘府在这些年的银子,连带家里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她还记得这蔡姐儿的一个大恩,蔡姐儿刚嫁入刘府有半年的时节,钟二嫂的男人王周成带了几袋村里的土货,要钟二嫂子那与府上的人尝尝,有一袋自己做的麻杆糖,还有一袋自家晒的干萝卜条,一大袋柿饼,常年种田佝偻个背,穿了个破草鞋,一步一步走来的,一件麻布袍子,那布丁都打的起层了,钟二嫂道,我说你个棒槌,这地方也是你能来的哩,要拿这些我自个儿知道回家下来拿哩,冲撞了府上的奶奶可是怎么得了,虽然嘴上说责备的话,还是叫进来了,正好蔡姐儿的小丫头子去喊钟二嫂子和蔡姐儿讲那田间的事情解闷儿耍,看见屋里多了个破烂的男子,惊了一跳,钟二嫂打了王周成一拳,道,叫你个老背时的不要来,看着惊着姐儿了哩,这刘府不叫外男子随便进出,大奶奶知道了可了不得,钟二嫂与那丫头说了情况,这是他家那口,那丫头才定下心说明来意,钟二嫂道,姐儿先去回你家奶奶,婆子我马上就来,让王周成先回去,茶也没来的急喝一口,弓着背又走回去了,丫头回去说到,奶奶钟二嫂子的男人来了,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是个弓背的,拿了好些东西来,听钟二嫂子说是要拿来与咱府上的人尝尝哩,她说一会就来了,让我先来回奶奶,蔡姐儿心道,钟二嫂子的男人来了,应该要询问几句可能一时间过不来了,叫筝儿拿了一本书,躺在贵妃椅上读了起来,才翻开书页,那钟二嫂就来了,蔡姐儿道,怎么也不和你家的说几句话,钟二嫂道,老夫老妻的有甚么说的,打发他回去了,蔡姐儿道,茶也是不喝一杯哩,我到你要晚些时间来,正翻书哩,钟二嫂子道,种田的庄家汉子喝甚么茶,养成他的性子了,田也是要荒废了哩,蔡姐儿又道,听筝儿说带了些麻杆糖,以前年幼时节,我爹爹在农家汉手里给俺买过一次哩,酥酥的,甜丝丝的怪好吃,我又问我爹爹要,我爹说找不到那农家汉了哩,那滋味到现在俺还记得哩,刚听筝儿说,咽下几次馋虫了哩,拿点来我尝尝哩,钟二嫂道,庄家的贱物,俺怕奶奶吃不惯哩,蔡姐儿道,你不管我惯不惯,是不是舍不得,钟二嫂道,奶奶